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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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几句,脸上便有泪滚下来。
  吸了口气,擦了泪,才继续道:“你说吧,不用怕打击着我,如今再不想着法子,怕真就再无法可想了。可恨那贱种,竟这般的命大,一次一次的都没能把他给弄死,反是把我们的人一个一个的折了进去。”
  萧恒听言也是眉头紧锁,他突道:“母妃,萧烨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怀疑,背后是不是父王……母妃,这些日子我想着以前的事,很多次也都是蹊跷得很……”
  白侧妃猛地坐起身,眼睛死死盯着萧恒,抓着被子的手有些颤抖,想否认长子的话,可是嘴唇都在颤抖。
  萧恒看母亲的样子,心有不忍,忙道:“母妃,这只是我的猜测,也或许是大齐皇帝给了萧烨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暗中势力。”
  可是白侧妃其实早就心有怀疑,只不过自欺欺人的不敢深想而已,她甚至觉得她的头疾大概便是这样落下来的。
  她咬着牙,眼中滚着痛苦和愤恨,努力压抑着脑袋的一阵阵钝疼和胸中如同压着大石般的气闷,她抓着锦被,扯得指甲一阵阵的生疼,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翻滚的情绪。
  她道:“不,恒儿,你父王的确是在帮他,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当初他是被逼无奈,他才立了那贱种为世子,也一直以为他是以我们母子为重,以我们岭南为重的。”
  “原来他早就被那大齐的贱人迷了心智,把当初的话跟誓言都忘得一干二净,把我们岭南的利益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言语中仿似自己代表的就是岭南的利益似的,却完全忽略了萧烨现在开始反击,拿住的世家把柄桩桩都是他们贪污受贿里通外国谋取私利的罪证。
  也或许白侧妃只觉这些是她们这些世家应得的与生俱来的特权和利益。
  她深呼吸了几口,抬头看向儿子,重新道:“你把外面的事情都跟我说说吧,我们必须想方法扭转这个形势。”
  萧恒听言也知情况严重,便不再犹豫,既把周家还有白家五房之事,以及周家的那件贪污受贿卖官案牵扯到的官员都说了说。
  虽然他见母亲形容不好,丝毫没添油加醋,只说了些紧要的事,白侧妃还是听得眼睛都红了。
  好半晌,她才道:“你去叫你舅舅舅母到王府来,我有事和他们商议。”
  岭南王府规矩不像大齐那边严格,王府并不禁止男子入访,一般只需和岭南王或王妃报备即可,当然这里白侧妃也有了特权便是。
  ***
  白家五房。
  萧恒跟自己母妃白侧妃说外面形势的时候,还提到了白家五房,因为白家五房现在也是已经闹得天翻地覆,甚至因为钦州知州谭应年挑动边境榷场纠纷一案牵涉到白绍行受伤的真相,白家五房已经差不多快作为受害者和长房近乎反面。
  不得不说,白成业可能不算个惊才绝艳,才干通天的,但却是个心志坚定,主意拿得非常稳的。
  也难怪当初白成业在南华书院读书时,陈老太爷就颇喜他的行事踏实稳重,丝毫没有世家子的浮华。
  也因此后来陈老太爷的次子心悦陈二夫人,陈老太爷见她也是敦厚良善,这才同意了两人的婚事,成全了他们。
  陈家对大齐皇室姜氏心结很深,有祖训命不可服务于姜氏皇族,那时昌华长公主刚嫁来岭南不久,他此举也是间接拒绝了昌华长公主拉陈家入局之意。
  且说那日在陈家别院,陈峖柏跟白成业透露了白绍行受伤的真相,以及周家获罪的消息后,周氏撒泼,被白成业一巴掌扇倒撞到了椅子角晕倒,白成业就命人抬了周氏带了老娘女儿回家。
  回家后,白成业只找了大夫给周氏医治,略微安慰了下有些受到惊吓惶恐的老娘,喂她吃了压惊的药,哄她睡下了,也没顾上哭哭啼啼的女儿白千纹,就出去了打探周家的消息。
  周氏醒来,想到陈家所说周家之事,只觉得天崩地裂,还没等她派人去娘家打探消息呢,周家就已经派了两拨人过来找她。
  先是大哥周敬茂的心腹,道是藏了一批财物在她的陪嫁庄子上,让她帮忙照管,又吩咐她事后帮忙周全家中子弟。
  接着又是大嫂周夫人的心腹老嬷嬷,道是周家上下都入了狱,形状凄惨,求她施以援手,甚至暗示,只要把陈峖棋献给那萧翼,白侧妃和白家长房必然不会不管,请她快些想办法。
  这些内宅妇人,只以为白侧妃得宠,白家势大,只要白家长房和白侧妃肯施以援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她们觉着,说来说去,岭南还不是岭南王说了算,也就是白侧妃和白家长房说了算。
  周氏听言真是五内俱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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