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花九(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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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叔赵回房,关上门的同时,撂下一句:“我们都需要冷静,暂时不适合同处一室。”
  她听着房门落锁的声音,苦笑,想起那一晚,他温暖的怀抱。
  如果她现在对他说那句话,他还会无尽包容地说“我不生气”吗?
  怕是会更加狂怒吧!
  她背过身,走入客房,关上门,才任泪汹涌滑落。
  不该意外、也不该觉得痛才对,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但是在决定全盘托出时,心里还是抱着极微小的希望,期望他记得一一
  她除了是那个毁了他一生的浑蛋的亲人外,同时也是爱他、用全部力气守护他的妻子。
  记得一一她那晚说爱他的真心真意。
  记得一一她哭着说只剩他一个家人时,他会疼惜她拥抱她。
  但是,叔赵,你还记得吗?
  她倚靠门板,轻轻滑坐地面,无助地环抱住自已,任满心的惶惧淹没自己。
  她一夜没睡。
  数度起身,看着走道另一方紧闭的门板,门下透出的灯光一夜未熄,心知他必然也没睡。
  是啊,谁还睡得着?
  她本还抱着一丝希望,想着他经过一夜冷静,或许没那么气她,今天会愿意与她好好谈谈,谁知一一
  她做好早餐,前去敲门时,才发现他一声不响地离开,只收拾简单的衣物与日常用品,走得极仓促。
  我回祖宅,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
  事后,才收到他传来的简讯。
  她太高估自己了,他已经厌恶她到一一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她后来拨电话到杨家祖宅,是杨仲齐接的,并劝她道:“给他一点时间调适,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人能立刻把情绪平复过来。”
  看来,对方也知之甚详了。
  “那你呢?也痛恨我这个凶手的堂姐,不愿我当你们杨家的媳妇吗?”
  “这是两回事。谭嘉凯做的事,跟你们婚姻的存续与否,两件事应该分开来看,我个人对你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是吗”多么理性的一个人,不知叔赵是否也能这么想?
  确定了他人在祖宅,杨仲齐也承诺会留心多关照,她也就安心了。
  之后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没见面、没联络、更无只字词组,但是透过杨仲齐转述,知道他大致安好,能吃能睡,作息规律,不错,情绪也很平稳。
  但,却始终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如果到了这个阶段,她还不懂他的意恩,那就是在装傻了。
  没有她,他依然可以很好。
  晾着她,不理不睬,识相的人自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不必等人开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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