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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只是说是聊天,大多是秦争一个人在给江声介绍游戏背景,江声则默默地听着,只偶尔地应两声。
  江声唯一大段说话的时候是在告诉秦争齐王来过的事,其余时间就躺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秦争不断开合的嘴和那张莫名被凌厉化了一些的脸。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仰视的视角,但是又无法,只慢慢地捱着,直到他抵不住困意,在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皮。
  秦争注意到了,叹了口气。但是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床榻边上独自坐了一会儿。
  像是被窗外聒噪的蝉鸣所惊扰,他伸出去的手在触摸到江声的侧脸之前缩了回来。
  江声醒来的时候,公鸡已经不知道打过几次鸣了,只是还没到真的日上三竿的程度。
  一个丫鬟小心地推门进来,见他醒了,又嘚嘚地跑开了,想来大概是去禀告徐夫人了。
  果不其然,那个丫鬟没一会儿就跟在阮玉后面回来了,还端着一碗厨房刚温好的白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江声被搀扶着坐起来,好说歹说才免了被喂饭的可能性。
  被两个人盯着进食的感觉有些别扭,但江声还是强忍着吃了八分饱才放筷子。
  那个丫鬟麻利地把吃完的碗筷放回到盘子上,只是走的时候似乎略带羞怯地看了江声一眼。
  阮玉坐了没一会儿之后也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江声一个人。
  他仰面躺着,在想:不知道秦争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的任务是什么。
  第二天的游戏生活对于江声来说也是头疼且无聊的。
  听外面的声响,大概来“看他”的人还挺多,可惜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大多只是来宽慰和拉拢阮玉的,毕竟阮玉的对外态度基本就代表着徐常的意思。
  而在他们眼中,就江声这种小年轻的意见根本无需考虑。
  偶尔有几个来他房间走一遭的,要么是打着长辈来看看小辈的旗号,做做表面功夫。
  在这种情况下,江声便只管装睡。他们站一会儿也就走了。
  要么就是来窥探真假的,直到看见他病的满面通红,咳嗽不止,才唏嘘一声,象征性地宽慰一声他本人。叫他要好好养病。
  江声嘴上乖巧地应着,心里却在仔细留意着他们字里行间的表态。
  某个大抵四十来岁的礼部侍郎来过,据说是和徐常是同期当的官,态度恭警的像是个老学究。
  可惜无论系统传输给那些玩家多么完善的背景,长年的说话习惯是不会变的。
  不管他怎么极力伪装自己,江声还是一听就知道他是个玩家,而且是现在宣王阵营的玩家。
  是时他正在故作迂腐,在老生常谈地讲嫡长子继承制的优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秦争当不好皇帝,宣王周勉才是众望所归。
  只是照阮玉说的立场,那本不该是会当着江声他们的面直说的。
  江声来了点兴致。而后就听见那人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又故作沉重地说:“皇上这事办的是真的不地道。”
  江声竖起耳朵听他说:“徐将军乃是本朝的头等大功臣,倘若不是他,我们这些文臣和那些百姓又怎么可能有安生日子过。”
  江声在心里点了一下头,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那店小二看见他这个没什么真本事的小将军的时候依旧是恭敬有加,不敢怠慢的。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有些超出江声的意料之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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