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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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媪端起脸打量这四周的屋门,拉她走到一处小檐角底下,悄声道:“你个笨丫头,现在还有心思睡什么睡,日后等人走了,自有你好觉睡的!”
  田月芽懵懂,没听懂阿娘的话。
  那老媪唉呀一声,揪起她耳朵凑近嘀咕。
  嘀咕完,田月芽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躲开老媪黑夜里蛰伏的视线,“娘,我不敢...咱们怎么能这么做......”
  “唉呀,这有什么好不敢的!”老媪伸手一戳她的脑袋,低斥道:“你以为娘想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哥,为了咱一家子?”
  “你听娘说,他们既然能花大价钱赎你出来,可见身上还有不少钱财,救你的二十两不过洒洒水的事,可对咱一家子来说,够活好几年了!”
  “咱们有了这笔钱,以后你长大就不用像张家那丫头一样,去大户人家给人做丫鬟!娘还能给你攒笔嫁妆,给你哥哥攒点娶媳妇的钱......不然光你哥哥娶媳妇,可要爹娘不吃不喝干个十来年,哪还有钱给你攒嫁妆?”
  “你说咱们一家子日后过得好重要,还是你那就见两日的大恩人重要?爹娘和你哥哥,那可是你一辈子的亲人......”
  田月芽听此,低下了头,身子却不停地打哆嗦。
  “可是娘,我怕疼......”
  老媪笑了,摸女儿的头:“不疼的,娘来帮你,轻轻的,咱们做女人都要过这一遭...”
  ......
  一觉睡到了天亮。
  窦姀睡醒,却发现田月芽不在身侧,以为月芽只是早起帮阿娘干活了。
  她是最早醒来的,探头向外间看,小年和两个随从还在小酣。
  见他们还在睡,窦姀便没叫醒。
  她想打水洗脸,刚推门出屋,却看见院子树底下,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哭。
  再定睛一看,是田月芽的爹娘,哭得十分伤心。
  窦姀走上前一看究竟,手刚抬起来,就被老媪推开了。
  老媪瞪眼,转过身子嚎啕哭道:“你们这些个豺狼虎豹,竟把我女儿害到这般田地!我昨夜见你们不好回去,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
  她听得一头雾水,又想起早上睡醒没看见田月芽,心一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月芽怎么了?”
  “亏得你还有脸问!”
  田老丈一唾,突然手朝侧边指去。
  窦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看见西边敞开的屋门,正是昨晚窦平宴睡的那间。
  老媪拉她的手腕进去,田老丈怒气冲冲跟在身后。
  屋里光线不太亮,窦姀却一眼看见坐在墙角的田月芽——那丫头缩成一团,低着头,两条瘦瘦的腿却裸着,怀里抱着亵裤,而那亵裤上,有斑斑显目的血迹,赫赫一大团。
  而窦平宴昨夜醉了酒,还在里间的榻上睡着。
  老媪蹲身,把女儿搂在怀里哭。
  那样触目惊心的血,窦姀还来不及反应,又被田老丈扯住手腕骂道:“我女儿昨晚起夜,碰上你那吃醉酒的弟弟,他也起夜,强|暴了我们月儿...你们一家子,都是吃人的豺狼虎豹......”
  俩夫妻的哭声无疑惊醒了窦平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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