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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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赵临鸢是在故意逗自己笑,可薛兆年却笑不出来,赵临鸢的笑意便也淡了下去。
  两个人双双无言了好一会儿,她问:“当真没法子了吗?”
  薛兆年点了点头,但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赵临鸢觉得好笑,“薛伯伯,你这反应,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
  薛兆年说:“此毒药性奇特,世间并无解药,但其配方……我倒是可以试一试,只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下去,“其中一味药引神窑子,其生长在极寒之地,取之不易啊。”
  赵临鸢垂下眼,若有所思:原来,这便是杜卿恒要为她去冒的险啊。
  接下来的几日,王城中依旧杀戮不止,各方势力对峙,胜负不详。
  赵临鸢关起门窗不问事,在客栈中专心为自己看病,偶尔从薛兆年的口中听来关于王宫的事,她却只是笑一笑,始终不置一词。
  但她还是没有等回杜卿恒,自从那一晚他们二人在王宫分别,杜卿恒便不见了踪迹。
  可偏偏就在这一日,赵临鸢还在等着杜卿恒的这一日,她收到了来自相朝的传信。
  她虽然已猜到来信之人,但是在看到信笺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与妻书”三个字的那一刻,她的面上还是露出了几分惊喜,在心中暖暖笑开。
  薛兆年看在眼里,欣慰地笑了笑,“鸢鸢长大了,懂得思郎君了,如此,我这个老不死的便不打扰了。”
  赵临鸢瞪了他一眼,便目送他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她走到窗台边上,打开信笺:
  “鸢儿,见字如面,愿卿安好。落笔时正是中秋佳节,皇城花灯高悬,好不热闹,可惜身边无你。
  “那日我去看了褚离歌,他在琼华苑里搭了个花圃,满庭芬芳,再不寥落。我想你是对的,褪去了君王的衣袍,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臣民,却也可以成为一个生活得很好的百姓,这一点,他比我强。
  “我还去狱中看了褚萧,他向我问起了你。面对他的问,我实在不知有何可说,便与他辗转说起了褚离歌……或许是在狱中呆久了,他便卸了许多防备,当真被我绕了去,当真不再问起你了。
  “原来放下竟是如此简单,可我依旧放不下你。
  “后来我问褚萧,若我放他出狱,将他如褚离歌一般囚如笼中鸟,他可愿意。
  “他说不愿。
  “我知道,他并非不愿离狱,而是不愿向我低头。
  “褚萧与褚离歌二人,他们有着不同的半生,我本想给他们同样的归途,可他们终究还是那么不一样的人……”
  将信笺折起,赵临鸢眼中有雾。
  是啊,他们是那么不同,有着不同的半生,和不同的前路。
  可如今兵临城下的赵云,和腹背受敌的赵素,他们又将走向怎么的前路呢。
  再过了几日,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赵临鸢站在窗台前,抬眼望着几日前她望过的同一片河山,俯眼望着几日前她曾望过的街道,一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她知道,早已有了许多的不同。
  这一日,风雨满楼,赵临鸢坐在客栈里,被百姓的交谈声围绕,四面八方是一层又一层的消息:比如大殿下赵素擒获叛军后终于顺利登上王位,比如二殿下赵云被封兰襄王,比如新王上赐了一座新的府邸给他,他却迟迟不肯接受……
  这几日民间的杀伐掳虐告一段乱,王宫中的大肆厮杀也已终止,新王上没有对外说明谁为作乱之人,但众人猜测,此事与被封了兰襄王的二殿下断不会全无关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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