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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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丫鬟禀报说,他来叩门,微垂着眉眼,苍白的唇轻抿着,温婉又惹人怜。
  她端着药碗一饮而尽时,听闻叔父与幼弟的噩耗,眼里的惶恐与呆滞。
  她晕厥在地时,覆在小腹上的手,裙底的血。
  戚钰不知何时,泪湿了满面。
  不该这样……
  他忽的弯腰,单手扶柱,咽下胸口涌上来的腥甜,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落荒而逃。
  .
  几日后。
  程敬去了巡城司,在旁边赁了一小院儿。
  戚钰将卫所之事安顿好,天黑前驾马回城,去了程敬家,“去吃酒。”
  程敬也刚下值,身上的衣裳还未换,给他开了门,便去屋里换了。
  戚钰这还是头一回来,不禁四下打量。
  小四方院儿,只一间正屋,旁边搭着茅草灶台,码着一摞柴火,院子东南角处有棵桂花树,摆着张历经风霜的残腿儿木桌,只瞧着好似还在用。
  那人大喇喇,房门竟也未关,便脱了宝剑,褪了外裳,换了件轻薄袍子。
  戚钰皱眉,扬声朝屋里喊:“你何至于这般可怜?”
  男人换衣裳快,程敬边系着扣子边走出来,闻言轻笑,“这便可怜了?”
  戚钰:“我先前给你的那些银钱,你都用了?”
  “没啊”,程敬掸了掸衣摆,也没压下那皱巴巴,索性不弄了,耸耸肩,坦然笑道:“添进了聘礼。”
  戚钰:“……”
  程怀的身子骨也就那样儿了,流放之路苦,他如何禁得住?
  便是程敬以银钱贿赂那差役,让他们去给买些药来,程怀也没撑过久便去了。
  程敬从未瞧过他那般松快。
  许是拖着病体,总是不如意吧。
  戚钰给他的那些银钱,是将马场卖了,自是数目不小,除了买药钱,程敬便未再动过。
  那差役想偷他银钱,被他杀了。
  不知所踪是真的,叛逃也是真的。
  只死无对证,官家便是心中存疑,也无法去地下问去。
  得了这六品武职,程敬忽的懂了程怀去时的那一身轻。
  他从未这般干净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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