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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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抬手便要去拿点心,玉姝递给她一方干净的帕子,道:“没洗手呢。”
  她说什么,萧笛便做什么,用帕子裹着糕点咬了一口,仰头满眼天真地问:“阿娘会做糕点吗?”
  “会的,但手艺不如绿芙。”
  萧笛咽下一口,巴巴地望着她,圆眼雪亮:“阿娘,那你改日为我做一次行吗?学堂里的人都有阿娘做糕点,阿笛也想要。”
  听完女儿的话,玉姝心都快软化为一滩水,柔声道:“好,先将手里吃完,阿娘有东西给你,就是不知是否合适。”
  这话无疑成了萧笛最为期待的。
  她还是第一回 收到母亲的礼物,三两口地将糕点塞入嘴里,囫囵吞咽着,便抓着玉姝的手要从榻上跳下去,这一咽,呛出不少渣沫。
  玉姝赶忙倒水给她喝,生怕她呛得窒息,眼底都快急出泪花。
  连连拍着萧笛的背,问道:“阿笛,如何了?吞下去了吗?怪我不好……”
  萧笛实则并无大碍,喝完一盏茶水后,喘了口气便无事了。
  而此刻屋外廊下点了灯笼,透过微敞的窗隙,一道乌沉沉的目光投射进来,一错不错地凝着那道慌乱身影。
  他从未见过玉姝为自己这般慌乱的时刻。
  眉峰微挑,屋中又是一阵母慈女孝,如此温馨,好似他的到来,于二人而言并无意义。
  廊下夜风寒冽,不知吹了多久,那扇菱窗里烛火熄去半数,一道纤影朝着窗牖走近,指尖刚触上窗沿,霍然间,便被一只隐匿蛰伏甚久的大手捕捉。
  玉姝一时吓得惊慌失措,但指腹的触感与那一层薄茧,又令玉姝冷静下来。
  黑暗里,檐下微晃的烛光洒落在男人英挺面容上,玉姝抬眸凝向他半垂的长睫,指尖一缩,便触过他掌心那一道旧痂。
  应该是这四年间才添的。
  至少那时他们抵死纠缠时,十指发汗紧紧相扣,他的掌心只有一层薄薄的茧。
  “别怕,是我。”
  他声音沉哑,同她讲道。
  “我知道。”
  萧淮止好似在黑暗里缓了一口气,复而略带几分请求地同她说:“能靠近一些吗?”
  窗牖发出吱呀声,身后又是女儿均匀地呼吸,玉姝听得心惊,刚要退步,边听他又开口:
  “别动,让我看看你,你大抵不知,我时常以为重逢只是黄粱一梦。”
  他喉间微滑一下,慢声说着:“朝中有些事并未处理完善,平明便要启程,你再陪一陪我。”
  许是他站得太久了,玉姝此刻轻轻挣开他,萧淮止身形一时微晃。
  只听风声中卷过她落下的话,“等一下。”
  窗牖被人阖紧,徒留他半空垂下的一只手。
  都学会耍诈来回拒他了。
  呼吸骤紧,他定定站在原地不动,嗤声低喃道:“怎么就这般狠心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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