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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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后面的事情,宁挽霁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讲闲话的员工被罚了奖金,做了道歉信报告,起初她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听到季时景这样讲,就算她脑子再不清醒,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
  或许是她知道她不开心,她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而季时景从王书越那里了解到了她不开心,所以王书越特意去调查了原因,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公司的员工不得妄议高层的私生活。
  “季时景。”宁挽霁接着道:“所以你那天,不高兴,说不要婚戒了,是不是因为,你吃醋了?”
  “是。”他难得的坦率的承认着自己所有令人厌恶的一面,接着开口道:“我承认,我不高兴,因为在其他人面前,我并不是你法定丈夫的身份,只能偷偷摸摸,像是在搞地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希望和你有光明正大的,可以公开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说这件事,是因为,你问我了,而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一直再这样下去,我总想着,给你足够多的空间,等到你足够开窍为止,但是目前看来,我无法静观其变的等到那一天。”季时景语调平静,声音缓慢的接着道:“我不是圣人,我也曾想过维持原状好,还是挑破,直截了当的问明白你对我到底是年少时的悸动还是现在的确定,如果是后者,我恐怕也无法像我最初设想过的那样,毅然决然的退出。”
  他似乎是想让她听清楚他的全部想法,他没有想过要她理解,但是,他还是想将他的感觉讲给她听:“因为你最初选择隐婚,并且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彼此之间的小心思无法对对方言说,你的忽远忽近,也会让我害怕。我只能尽可能克制自己的想法,选择尊重你,假使你最后真的不选择我,我也不会过分难以放手,对于我而言,我需要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能不至于让自己在这段同你一样患得患失的感情里迷失自我。”
  “闹闹,正是因为我之后可以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我明白,要给你足够多的空间,抱歉。”季时景为她将褶皱的裙摆整理好,又将散落在旁的诗集放好,接着道:“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不够坦诚,让你等待了这么久,也因为我一开始想要明白自己的心意,让我们直到现在才可以开诚布公的说些心里话。”
  他是在同她道歉。
  在宁挽霁的印象里,季时景甚少会因为什么事情同别人道歉过,记忆里唯一的道歉,只有这一次,可是这又不单单是他的问题,宁挽霁将整个人的身体扑进他的怀里,用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下巴道:“为什么要道歉?如果有错,是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才对。”
  “是我在这段关系里太患得患失,总觉得你会不喜欢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或许我除了过分出众一点的外表之外,其余的所有,在你身边的人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可我还是喜欢你。就像你说的,我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但我又害怕同你过分接近,会滋生自己的贪欲。”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喜欢你,同旁的其他什么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你,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而我爱你,也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爱你,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丢人的地方,我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藏在心底,总在谨小慎微,患得患失中过分蹉跎自我,从而让自己陷入困境与僵局。”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既然我并不是那么大公无私,能够做到认为你和别人更合适,就能放弃你的人,为什么还要违背自己的心意,告诉自己,能放弃你呢?”
  这句话说完,宁挽霁双腿勾缠住他的腰身,仰起头来,几乎是吻咬的方式吻住面前人的薄唇。
  他只能是她的。
  第54章 开心
  后续的故事, 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
  何清秋在和宁挽霁在西餐厅里吃饭的时候听她说了这件事情, 表示不太能理解,她叹了口气,接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点点分贝道:“不会吧?所以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就只接吻了,季时景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宁挽霁轻声咳嗽了一下, 接着控制了一下分贝道:“你小声一点。外面还有人呢, 别议论的这么可怕,要记得克制。”
  “我知道外边还有人, 但是我已经足够克制了,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何清秋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学长到底怎么想的, 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这是嘴还没有寄吧那个玩意儿硬吧?”
  “你的脑子里能不能想一些正常的东西?”宁挽霁戳了戳盘子里的西餐接着道:“我老是觉得,你应该做一个克制的女人, 不要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学长他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
  联想到那一天的事情,宁挽霁总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季时景面前太没有魅力,还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那天后续发展到那一步, 正常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季时景却忍住了。
  联想起对方湿润而又缠绵的吻, 宁挽霁觉得她心里跟长了草一样, 她和季时景差不多属于,过分缠绵亲昵的动作,在那天都已经做过,但他却始终恪守着理智, 在她的蓄意勾引下没有方寸大乱。
  面对这样的事情, 她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说, 思来想去之下,就只有跟何清秋能说,季时景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她说这件事本来是想让何清秋给自己当参谋,听听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和季时景现在这种像熟人又不太像情侣的模式,实在是让宁挽霁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你们两个那天接吻,你把他按在地板上,衬衫都被你扒了,就没下文了,我说,挽挽,你这样有点……不是我说,你也不太给力啊,要是我说,就按着他做就是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何清秋喝了一杯红酒接着道:“学长怎么这么能忍,他这简直是忍者神龟了。”
  正常的男人不会像季时景一样,在这种事情上瞻前顾后,过分会考虑她会不会后悔,宁挽霁自己很清楚,季时景之所以会如此,也大抵是因为出自对她的尊重。总而言之,两个人的状态还是属于恋爱新手期。
  一瞬间突然从塑料夫妻转变成谈恋爱的关系,宁挽霁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虽然她很喜欢季时景,但她也没谈过恋爱,更无法像熟络的夫妻一样,与他自然地像喝水一样的进行过分亲密的接触。
  当然,不是她不想,而是季时景实在太过禁/欲,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越是如此,她就越难以不让自己陷入如何能睡到季时景这种思考的僵局中。
  “嗯——”宁挽霁接着道:“我们两个人大概还在谈恋爱的新手过渡期。虽然我的确挺喜欢学长,但是我主动扑倒他,会不会显得太急色了?”
  “那有什么的?”何清秋叉了一口牛排接着道:“幸福的婚姻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不然你还真打算无性婚姻啊?我说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还以为是小孩子谈恋爱,浅尝辄止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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