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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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鹤浑身是血,他伤得太重了,因为就坐在车子左侧,咳出来的也?是血,但一双眼睛没有闭,无焦点地盯着虚空。
  身为父亲他不能情绪爆发?,更不能溃倒,他不敢跟颜明萤提祁鹤的样子,只?沉默地抱头?,独自?消化。
  另一边的睿州,小栋别墅内,电视机在播报新闻。
  温岁在扫地,听见女主持人?用纯正的播音腔报导,慈城发?生车祸,三名重伤目前仍在抢救。
  她停下动作。
  屋外天空灰蒙蒙的,飘起零星小雨。
  温岁去阳台收好?衣服,却没有塞进?衣柜,而是抱着衣服坐在沙发?发?呆。
  直到婴儿房传来哭声,她才醒神奔去。
  温颂眠这几?天很闹。
  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以前不这样,她以前乖乖地很爱笑。
  温岁猜大?抵是到了新环境不适应。
  她抱着眠眠在别墅里慢慢地走,经过客厅,电视机里播放的已经不是那条新闻了。
  彩色的投屏光影映照在女人?侧脸,温岁凝神思考良久,拨通了一个电话?。
  两天后,icu病房。
  床边各项监测仪器数据仍在不稳定地波动,维持生命体征的机器继续工作,祁鹤身上的血污都已擦拭干净,他没有醒,戴着氧气罩安静地躺在床上,像熟睡一般。
  正对面是一扇巨大?的透明窗,icu病房不能随意探视,亲属顶多通过这扇打不开的窗来看里面的状况。
  颜明萤哭了一轮又一轮,她瘫坐在长椅上形容憔悴,再?没有往昔的风采。
  医生说,全力救治暂时能脱离生命危险,但能不能醒看造化。
  醒是最好?的结果,最差的结果是成为植物人?。
  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
  张存澜在驾驶位,伤得比他轻,昨天就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口?齿不清地问祁总怎么样。
  没人?敢担保祁鹤会怎样。
  “您好?颜夫人?。”主治医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银色的物件,“这是在祁先生贴身裤袋里找到的,送进?手?术室时祁先生还有一丝神志,手?里牢牢攥着它。”
  “我想,应该是对他很珍贵的东西,请您保管。”
  颜明萤颤着手?接过。
  那是一枚同心锁。
  温岁走时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除了它。
  我也?,只?有它了。
  如果他在这个世?间存有执念,就一定会回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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