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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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会过了几日,宁栖迟搬回了折枝院,不过这几日朝中好似又有事任命他,所以不常见。
  但即使再忙,一个屋檐下要说不碰见那是不可能的。
  唯有一个,就是谁躲着不愿见。
  姜予放下了手中的木梳,想起那日灯会。
  他在她面前说出的那些展露心迹的话,一字一句,偏执压迫,她退无可退,而心底涌现的,却是恐慌,礼教和尊重被碾碎的惧怕,她不断后退,不愿与他有任何争执。
  哪怕心中有再多情绪,她也一路都未曾同他说过一句,半道便借故要下马车。
  可偏偏,他不肯放过她。
  他眼低的执拗像是深渊,那般深沉,可偏偏眼低却泛红,面色白的像是雪,攥着她的手青筋暴露,好似被落在街边的野犬。
  那般贪求的,炽烈的看着她,又裹挟着失望,落寞,和不甘。
  她急的要哭了,心里的委屈和气愤像是突破了一道口子,不断的宣泄而出。
  “可是你,你从来不曾问过我,给过我退路。”
  手上的力道一僵,而她沉浸在情绪里,肩膀微微颤抖,又畏惧又含怒气。
  “陈清允她跟我说那些,是因为她担心我怕我在侯府受人压迫,怕我无亲无故。”
  “我不想选择我不愿选择的路。”
  她不断的后缩着,她甚至不去看宁栖迟的脸,她只是满心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你又何曾,问过我一句?”
  “就因为我敬你,你随意一句就能定我的生死,这次也是,你见旁人对我好,便这般不容,可是我……我不喜欢这样。”
  她几乎是颤抖着把这句说完,若不是此时被逼的急了,她根本不会与他说这样的话。
  她双目抬起,看向他,嘶声的开了口。
  “你别逼我。”
  话说完,那只攥着她的手不知何时僵住了,而她此刻只想逃离,根本没看清他的神色,她退远了,转身唤马夫停车。
  等车停下时,她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自那一日,他们之间总是无限的尴尬,她便总是借故远离小侯爷,又每深深自悔,她应该有更好的话去拒绝宁栖迟,偏偏选了最落人脸面的一段说辞。
  若小侯爷计较起来,她哪有什么好果子吃。好在这几日,除了前几天宁栖迟搬回折枝院的事儿让她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别的举动是半分都没有。
  她梳妆打扮好,准备去二夫人那,心里放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恰巧路上碰到从引从外面走来,见她赶忙行了礼,姜予点首,见他手中有几包药材,从引还往身后藏了藏。
  等姜予走后,他才松了口气,赶忙朝着院子去了,见小侯爷披着一件薄衫远远的立在那处,却半分脚步都未上前,不禁苦笑。
  灯会之后,小侯爷遭到了一起刺杀,他小臂受伤,护着的是怀中鸳鸯刺绣的香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飞鱼的20瓶营养液,芝士就是力量啊的9瓶营养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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