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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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父王让人煮了你爱吃的瘦肉粥,还给你做了奶酥……”
  楚昊似突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钻出来,在床铺上找了找,翻出一个布娃娃。他抱着布娃娃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下来,喃喃地道:“父王不是男子汉……他哭了,昊儿不哭……不哭,乖乖的……等娘回来……娃娃……”
  萧冠泓忽然低下头,以手盖住额,等那阵突如其来的难过和汹涌的泪意过去。这个娃娃也是若樱给楚昊做的,她女红不好,娃娃也丑的不行,鼻子眼睛都缝歪了,可所有最精美的玩具中,楚昊独独最喜欢这个娃娃,简直爱不释手,若樱不陪着他睡的日子,他就抱着这个娃娃睡。
  可自己要抱着什么睡?枕冷衾寒,若若并没有给他也缝一个娃娃啊!他展臂将楚昊和娃娃一起搂进怀中,只能睹着儿子思人,勉强将就一下吧,这也是若若给他的一个娃娃。可人家楚昊不愿意,他用小胳膊推了推萧冠泓,小大人样的皱着小鼻子道:“臭男人!不跟你睡。”
  萧冠泓眨掉眼里的泪意,望着他漂亮到不可思议的脸蛋,气极反笑:“你是小臭男人,长得再漂亮也是臭男人。”
  楚昊立刻傻眼,天真无邪的脸上一片迷茫,末了他突然若无其事的开口,依旧奶声奶气:“昊儿饿了。”
  “真乖!”萧冠泓激动的亲了他一口,嘴角一翘,这话他听着心里真高兴,不谛于仙乐缈缈。这孩子已经不思饮食好久了,好话说了千千万,好说歹说吃两口就不吃了,整个人都抽条了,脸上的婴儿肥也少了好多。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冠泓和老王父都只差给他跪下了,就为了求他多吃两口。
  次日一大早,一块温润洁白,且晶莹剔透大玉石便被送进秋水居,这块玉石成色好,有真人大小,众人都摸头不知脑,不明白王爷要这么大的玉石干嘛。
  过了几个月,众人明白过来了,敢情王爷用这块玉石雕了个王妃啊!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没这块玉石,他们还不会发现王爷堪比雕玉匠的好手艺——玉石洁白晶莹,触手温润,凤王妃美貌无匹的模样被王爷刻画的入木三分,栩栩如生。
  玉石王妃穿着真实的绫罗绸缎,披帛拖曳,裙裾逶迤,眉梢眼角皆含情,很是有几分旖旎动人。楚昊则每天对着这个跟娘亲很像的玉石喊娘,有时也叫母妃。
  ……
  浮云楼东边的晚镜池。
  静谧的月色下,晚镜池的池水白气氤氲,池边植着各种花树,缭绕的雾气让附近山间树林显得更加朦朦胧胧,隐约能窥见一条人影浸泡在清冽的池水中。走得近了,便看到那条人影趴在白玉砌成的池边,胸部以下都浸在池水里,一头长长的青丝垂在了水里,不难看出这是个女人。
  红衣翩跹的男子走到池边,漆黑的眸子扫了左右一眼,随意地在金丝楠木的茶几边坐下来,茶几上放着上好的茶水和精致可口的点心,旁边还搁着一套女子的衣裙。
  他坐的地方凑巧是女子的身边,随手可以触到她如瀑的青丝:“若樱,怎么,这次又疼的厉害吗?”
  泡在水里的女子正是若樱,她沉沉的吐了几口气,有些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男子一眼,然后翻了个身,放松了身子仰靠着池壁,半阖着眸子,懒洋洋地道:“还好,现在一次比一次疼的时辰短了,而且发作的次数也减少。”
  男子眼神微黯,沉默不语。
  若樱久久没听到他出声,遂偏过头去打量他:“你有心事?还是心情不好,所以不高兴?不过这次不关我的事哦,我记得你叫红衣。”她又自作聪明的添了一句:“即便我想不起你的名字,可一看到你身上的衣裳,头脑里便会自动冒出你的名字,可谓是记忆犹新。”
  她的双眼宛如一泓清水,眼眸流转间波光潋滟,荡着动人心魄的光芒,真难想像一个儿子都生了的女人,绝美的脸上却纯真无邪,如谪临人间的仙子般不涉俗世。姬红衣望着她微微一笑,笑得人畜无害,随手拉住她的一缕青丝,淡淡的芳香滑过指尖,学着她的口气道:“那我岂不是要谢女王陛下劳心劳力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好说,区区小事就不劳你感谢了。”若樱伸手从他手中拉过自己的头发,不满地道:“不许动我的头发,男女授受不亲。”
  头上苍穹浩瀚,月华如镜,池中波光隐现,佳人如玉。红衣又笑了,端过茶几上的糕点递给她:“吃两块,泡一会就起来吧,不然等会又埋怨不早点提醒你,让你把手泡皱皮了。”
  若樱一听,赶紧检查双手。
  红衣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还好,她穿着衣服在泡,露出来的小半截洁腕赛雪,莹润如玉,纤纤玉指依然如葱管般好看。还未等他出言安慰,若樱已经手脚麻利的爬出晚镜池:“想来是不会再疼了,不泡了。”
  她站在白玉砌成的池边,浑身湿漉漉,衣服紧贴在身上,曼妙曲线一览无余,不禁让人瑕想联翩。红衣的脸上奇异的闪过一丝红晕,赶紧转开头。
  他心里涌动着一种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感觉,他后来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那次的好奇,也许不会这么关注这个女子,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事了,两个人说不定形同陌路。可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意识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好的,绝对无法避免,身不由己这个词不仅仅是个成语。
  那一瞬间,他首次理解了那个人的心情。
  待他再次转过头来时,脸上已是面色如常,若樱早已不见踪影,茶几上的衣裙了不见了。
  须臾,若樱换好衣服出来,侍立在暗处的侍女无声无息的将湿衣服捧走,她的秀发还淌着水,怕将衣服弄湿,便自己用软巾细细擦了一会儿,趁着夜风微微一吹,已是半干了。
  突然,她擦秀发的动作一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红衣马上感觉到她不对劲,飞快的起身,三步并两步的来到她的身边:“疼?”
  若樱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步履不稳行至茶几边盘腿坐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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