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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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蔷没有这样过。
  季姝愣了神。
  她是高位上头戴冠冕的掌权人,是生来就该绝艳无双的大小姐,谁都要避她三分。如今却被雨浇得狼狈,有些撕心裂肺地质问她。
  季姝见她第一面,就觉得她的骄傲不该被阴谋算计,但——
  “走错路了,卿卿,”她流下泪,看着她,颤得不成调的声音逐字逐句,“走错路了,覆水难收。”
  “好,”卿蔷点了点头,眼前模糊,鼻间酸涩,她躬身,“好一个覆水难收。”
  单语畅追着她打伞,还没等伸过去,就见她拽起季姝衣领,拖行她走到不远处的游泳池边。
  单语畅还没过去,就被云落拉住,她心急地转头,看见他一脸颓唐愣了下,犹豫片刻,决定不跟过去,和他说一说来龙去脉。
  卿蔷拎起季姝,水面映出两人模样,雨滴势如破竹敲开涟漪,季姝看清了自己的脸扭曲。
  “你知道的,我没亲自对人动过手,”卿蔷掐在她后颈的手收紧,“你是我第一个恻隐,是我第一个事必躬亲,那处理,也该我来处理。”
  “咚”一声,水花炸开,季姝被摁进水里,连挣扎都没挣扎,有几个水泡浮上,须臾,她被提起来,咳嗽的声音刚一半儿,就又入了水。
  卿蔷的表情是漠然的。
  云落管不了那么多,没再听单语畅的话,病急乱投医向江今赴的人说:“会要命的!”
  那人不为所动:“少爷说了,有什么后果他替她担着。”
  包括入狱。
  但卿蔷显然也不会那么没分寸,连续几次后,她将季姝摔在了地上,季姝额前的伤已经泛白,她呛水止不住。
  卿蔷坐在泳池边,仰首淋着雨,觉得她还是得上天偏袒的,不然为仇人哭,太难堪了,也太不知如何面对父亲了。
  只是眼尾烫得难受,乌云在压顶,抬眼望去入目青灰,身处现世却像溺与海底,风吹着雨滚动,似浪似波,雷电夹杂,卿蔷想落入水里躲一躲。
  “我曾经当你是我此生挚友,”卿蔷为了掩盖哽咽,话语轻到了极致,被雨打得零落,季姝都听在了耳朵里,“你看看,单语畅拦着云落伞都丢了,我们全失了体面,包括你。”
  “也因为你。”
  “在青藤飙车,在乱鸣喝酒,在听佛阁品茶,你还能想到吗?”她笑得自嘲,平心静气地说,“季姝,你没有心。”
  卿蔷弯了下腰,半垂着视线:“你有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吗?”
  “......没有,”季姝呛咽着,摇了摇头,泪痕带起的红是她身上唯一的颜色,“我只是......从出生就被那么教。”
  “十五年,我教你的要远比六年多,你回过一次头吗?”卿蔷起身,自嘲地笑了笑,明白再没什么能让侥幸存在的,“结束吧。”
  季姝却也勉强地弯了弯唇,她想,太好了。
  “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季姝下线,恩怨的具体原因在后文季春芝那里
  ———
  写这章眼里有泪打转,太心疼卿卿了,季姝走错路了,她看错人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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