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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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一听姓曲,门立刻打开,曲筝侧身走了进去,门又被迅速的关上。
  石大夫听说曲筝来了,忙走至院中迎接,当初他先她一步离开京城,算起来,已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两人刚走近,石大夫就责怪道,“如今扬州动荡不安,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自己亲自跑一趟?”
  曲筝面色微微一囧,没有开口。
  石大夫见她似乎有难言之隐,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带着她进了屋内。
  石大夫一生醉心医药,住的屋子即药房,偌大的正堂,四面墙嵌满了装草药的小屉,屋子里也是千百种草药混合的味道。
  请曲筝坐下后,石大夫让几个忙碌的药童先出去,而后睇了她一眼,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曲筝看了看屋子里满墙的药匣,定了定神问,“我想问,您这里有没有让人沉睡一日一夜不醒的药?”
  石大夫瞪眼,“有是有,但此药禁忌很多,可不是随便能给人服用的,姑娘要这种药做甚?”
  曲筝长睫一颤,顿了顿才难为情道,“石大夫请恕我无理,可以不要问原因么?”
  石大夫怔愣,他是医者,不问病因如何开药,更何况是这种烈性药,但见曲筝难以启齿的模样,他实在不忍逼她,只好道,“手伸出来,我先给你看个脉。”
  曲筝伸出手腕。
  石大夫隔着一条软绢细细看了半晌,见她身体和这种药并无相克的地方,这才松口道,“你什么时候需要,到时候我根据你体质情况,亲自给你用药。”
  曲筝不假思索道,“本月十五。”
  *
  曲筝辞别石大夫,坐上回程的马车,才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五月十五距离上次阴阳噬魂散发作正好三个月,她将面临最后一次,也是最凶猛的一次发作。
  之前两次她虽侥幸过关,都有谢衍在身边,而且过程...也颇难堪。
  这次她独自一人面对,几日前就开始心惊胆战了。
  她不知道第三次药物发作时,自己会狼狈成什么样子,出于羞耻心,她不想告诉家人。
  思来想去,才来找石大夫,届时服药后,她让绣杏把门窗关死,自己在屋子里昏天黑地的睡上一天一夜,就能安安静静的度过那一天吧。
  还好石大夫没有辜负她的信任,相信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但她不愿说,他也没有硬逼,还答应她这看似荒诞的要求。
  只要石大夫肯帮忙,她这一趟就没白跑。
  她知道这个时候出门危险,是以没坐曲家的马车,而是赁了外面的,如此目标就小了很多。
  饶是如此,她还是让车夫加快速度。
  “那姑娘您可坐好了。”车夫一道响鞭,车轮骨碌碌的转快,曲筝双手紧紧抓住车厢内的扶手,希望可以安全到家。
  车夫见方圆几里都看不见人影,心里微微发毛,手里的皮鞭就没停下过,马儿一路四蹄狂奔。
  走了一段路,曲筝正在车厢被颠的头晕脑胀,忽听马儿嘶鸣一声,车子急停,幸亏她猛的抓住扶手,才没跌倒,耳边同时传来车夫哭天喊地的求饶声,“大爷饶命,小人家里上有老下有...”一个“小”字没说完,只听咔哧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下。
  猜到那是什么,曲筝吓的赶紧捂嘴,把差点惊恐喊叫的声音堵回嗓中。
  须臾,一根亮闪闪的剑尖伸进来,挑开车帘一角,外面的人阴冷道,“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进来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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