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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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华年》的试镜地点位于s市,在翠微山所在的隔壁区,隋和开车开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制片人邓弦已经候在现场,一见到郑斯澜,很是高兴,“斯澜,你终于来了,我真开心!”
  在当今的娱乐圈,真正兼具美貌与演技的年轻男艺人实际上如同凤毛麟角,要找到一个完全符合心意的演员可不是什么容易事。虽然偶像剧的观众们主要看脸,但演员若是没有演技,先不提能不能恰如其分地演出人物的精髓,拍戏时还得靠导演慢慢调丨教,这对于整个剧组而言无疑就是折磨。
  《盛夏华年》的男主角李洛凡是一名清冷孤僻的学霸,面对女主锲而不舍的追求,冰山瓦解,逐渐动心,与女主从校园一路到职场,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身上的高冷特质,一旦演不好,就是妥妥的面瘫,因此,这个角色非常需要由一位眼神戏不错的演员来塑造。
  邓弦物色了那么多男一号人选,排除掉没有档期的、报价远超出预算的、脾气大过天的那些,挑来挑去,觉得在业内名气口碑不错且颇有观众缘的郑斯澜最为适合,不得不软磨硬泡将人邀请了来。
  郑斯澜造型一弄,片段一试,还能对角色剧情的看法侃侃而谈,邓弦简直满意得不得了,忙和导演丁善说道:“丁导,你看我先前说得没错吧!”
  他人褒扬的话,郑斯澜自然心中有数,只对此微微一笑。来之前,他将剧本仔细读过,早已被里面人物细腻的感情变化打动,何况,一旦他想接,即便这是个偶像剧的角色,也会认真对待。邓弦见他态度良好,迫不及待要和他签下合同,仿佛生怕他跑了一般,毕竟,以郑斯澜的演技和如今的咖位,确实不一定要在偶像剧里打转。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隋和跟着喜笑颜开。不过,回程抵达翠微山的时候,他望了望那被树木掩映的建筑,终究收敛了神色,有些严肃地对即将下车的郑斯澜叮嘱道:“小澜,这部戏的拍摄大部分都在s市进行,开拍之后,你还是不要住在翠微山。”
  郑斯澜面露不解,“为什么?”在此之前,他住了将近一个月,也不见对方说什么。
  隋和解释道:“你不知道现在的狗仔眼睛有多毒,你进了剧组,哪怕行程低调,但毕竟工作需要经常露面,万一被人跟踪上,拍到了什么,当真不好处理,对你的风评很不利,甚至,你的剧都会受到牵连!虽然你和他那什么恩人的幌子的确很好用,但用久了,别人始终难免怀疑。你们感情再好,也别给我到大庭广众的地方牵手亲嘴,秀恩爱,知道吗?如今,他主动退出了他的上市公司,避免在位时声誉波及股价,所以,你们恋情一旦被爆出来,后果其实对他而言并不严重,可你总归要继续面对观众粉丝……”
  耐心听完隋和语重心长罗里吧嗦完一大堆,郑斯澜神色渐渐黯然,最后回道:“隋哥,我懂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母亲交代这段不被主流提倡认可的爱情,更别说怎么向社会大众交代了。内娱圈中确实有gay的存在,大家心知肚明,基本不会随意捅上台面,碍人前程,除非当事人过于高调,但这样自揭其短的情况实际上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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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现代剧并不需要像古装剧那样做许多前期准备工作,比如进行礼仪、威亚等方面的训练,只要提前去拍定妆照并参加剧本围读就行,如此,距离郑斯澜正式入组拍摄,中间竟然多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空档。
  恰逢殷盛将原先的工作与他的堂叔堂弟全面交接完毕,总算卸下重担,两人一商量,便决定前往北欧旅游。毕竟,等剧组开机之后,郑斯澜该赶通告拍戏,又得为电影做宣传,短期内应该找不出更适宜的时机来,而他们才在一起不到两个月,正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分外需要增进感情的时候。
  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陌生国度里,他们同看雪山日出,共赏夜空极光。
  路途上,留意到有两个外国男人竟堂而皇之地当众牵手拥抱,甚至亲吻,与正常男女情侣没有什么区别,郑斯澜一开始感到有些震惊,后来连续几日,看过不知道多少对之后,他好歹淡定许多,因为殷盛告诉他,这好几个国家已经实行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所以,能看到这种现象并不奇怪。
  然而,郑斯澜谨记经纪人的告诫,始终不敢像其他热恋中的人那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去牵殷盛的手,而殷盛也把分寸把握得很好,将距离保持得任谁看到他们都不会马上联想到“恋人”二字。
  只是,郑斯澜难免有一丝怅然,因为他们的这段爱情,需要有所顾忌。
  殷盛察觉到他的失落,声音平稳地劝慰道:“斯澜,就算我们待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不小心被拍了呢?何况,《燕歌行》曾经在海外播出。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我们不能主动给媒体任何实锤。如今,国内年轻群体对同性恋的接受度确实普遍比较高了,可是,整体舆论风向依旧没有明面上的支持。除非,你不打算继续待在内地演艺圈,不然的话,我们的真正关系暴露于大众视野,对你的影响估计会很大。在此之前,没有先例,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虽然我有能耐撤掉话题榜词条,却终究堵不住悠悠众口,我不希望你因为那些言论而受到伤害。”
  ·
  又一天的吃喝玩乐结束,两人回到酒店,一同进浴室,洗去一身疲惫。
  许是为了弥补在外时不能明目张胆的遗憾,他们在无旁人能看见的地方,格外亲密,紧紧相拥,皮肤贴着皮肤,交颈缠丨绵。也不知道耳鬓厮磨了多久,两人才从雾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坐在泛着火光的壁炉前,继续相互依偎,喝酒聊天,然后就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投入地亲吻,情动起来,便滚到了床上。
  脱衣服前,殷盛问:“今天玩累了吗?”
  “不累!”郑斯澜双眸亮晶晶,“你呢?”
  “我也不累。”
  “那我们?”
  大概由于殷盛在那种事情上一直非常温柔体贴,时刻照顾伴侣感受,郑斯澜已然不再羞臊,甚至有点食髓知味。不过,殷盛似乎并不怎么热衷,每次都适可而止,从不放纵。可郑斯澜恰值年轻气盛,又忽地开了窍得了趣,且二人之间的最高频率才不过两天一次,自是难以餍足。一想到殷盛当初火急火燎地要吃了他,而今吃到嘴里,就像对猎物失去兴趣一般,总是点到即止,郑斯澜便隐隐有点郁闷起来。
  完事后清洗好,两人重新躺在床上,郑斯澜伸手轻轻拨丨弄殷盛睡衣上已经一丝不苟系好的扣子,并且抬起腿毫不客气地架到对方的腰上,忍不住胡思乱想着:难道他的身体在殷盛眼里已经失去魅力,让对方腻烦?还是殷盛心底暗暗嫌弃他的笨拙,所以感到乏味?
  思及自己在情事上如同一张任由涂抹的白纸,而对方俨然游刃有余,经验老道,他不由联想起殷盛那位真正的前任,莫名遗憾自己不是殷盛的第一个且唯一一个男朋友,又一次对那个人与殷盛曾有过的交往细节充满好奇,还变着法儿向殷盛打听。
  殷盛摸了摸郑斯澜横过来的腿,对于被对方拐弯抹角问起多年前的前男友,没有多少介意,而是缓声问道:“你确定想了解那些陈年旧事?恐怕你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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