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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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慢慢向下去,身下人勉力挣动两下,眼中雾蒙蒙一片,长睫湿漉,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连眼尾都泛起胭脂似的红。
  “哥哥,”他听到谢执开口,声音很轻地,微微颤抖着唤他。
  “我怕疼。”
  那双水墨似的眉眼中含了雾气,朦胧地看向人。
  谢执唤过他许多次。
  少爷,周潋,或笑或嗔,音调各自不同。
  却从未有过这一句“哥哥”。
  周潋几乎要叹出口气来。
  他该认了命,自己从来拿这人没法子。
  只一句“哥哥”,他便没什么不肯依的了。
  手指换了方向,床榻之侧,大红幔帐簌簌地动。
  周潋蹙着眉,一点一点地沉下/身,头低着,亲在那人唇角。
  眼尾有泪珠很轻地滑下去,被他噙在口中,苦里又莫名泛着甜。
  “如了阿执的愿,”
  “怎么还要哭?”
  唇被咬得泛红,齿痕宛然,像是春日里的早樱。
  那人偏过头,湿漉漉的长睫微颤。
  “这样也疼。”
  怎么会有人这般娇气?
  周潋忍不住要笑,身体动了动,又倒抽一口凉气。
  于是换成了苦笑。
  “那怎么办,”他吮去谢执眼睫上挂着的泪珠,“心肝儿,”
  “你忍一忍。”
  “头一回,大都如此。”
  话音刚落,身下人猛地挣扎一下,“少爷倒清楚!”
  醋倒是换了人酿。
  周潋拿指腹很轻地点了点他后颈那一粒殷红的痣,直到这人乖了,才咬着他的唇,低低笑一声。
  “书中自有颜如玉。”
  “阿执不晓得吗?”
  床幔里,映出身下人颊上胭脂红绯,雾似的长睫密密地颤,停了不知多久,那人又开口,娇气极了似的抱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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