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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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为何要叫你讨回来?”
  阿拂:“……”
  就周少爷那几手功夫,从自家公子手底下抢东西,还就偏偏抢了那一捆绳子。
  说出去谁信呢?
  “您不亲自去么?”
  小丫鬟循循善诱,“您开口,总比我要管用些。”
  谢执沉默一瞬——不了,他要脸。
  这个脸非得丢一回的话,也绝不能是他的。
  最后还是折中,同从前一样,在猫身上绑了荷包,搁张字条,一路奔进空雨阁去。
  人在空雨阁外头的园子里候着,假山石掩了半边身子,谢执随意在手边揪了颗经霜未落的山楂,丢进口中,被酸得鼻子眼睛都险些皱去了一处。
  剩的两颗只得带了茎拎在手上,一晃一晃地溜达着玩儿。
  正无聊间,外头响了一声轻而长的“喵”,偏过头去看时,只见猫身上背着团红绳球,橘黄色圆滚滚的一团上缀了串红,一溜烟地直冲了过来。
  谢执:“……”
  红绳球下垫了只小小的扇坠荷包,谢执取下来抖开,里头拿花笺裁了字纸,上书四字,“完璧归赵”。
  无需亲眼,谢执也能想见这人写花笺时刻的模样。
  实在是……气人得很!
  他瞧着那扇半开的窗,眯了眯眼,随手一扬,“嗖”一下,将掌中那串山楂果子从窗口丢了进去。
  把这人酸死算了。
  省得心烦。
  ***
  红绳被依样收回了床头暗格中,谢执短时间内实在不想瞧见它。
  冬日里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残雪褪净,园子里头的花枝颤巍巍冒了头,毛绒深褐的芽尖,拿手掐一下,洇出一片水汪的绿。
  猫身上套了阿拂给做的小红对襟,在园子里头蹦跶撒欢,草堆里滚过一记,又灰头土脸地回了院子。
  白狐裘洗净收好,谢执换了一身雪青薄衫,罩着兔绒比甲,在院子里的藤凳上坐着,沏了壶酸枣仁茶,拿小钳子剥松子吃。
  他才洗过发,拿发簪松松挽了,背对院门而坐,微垂着头,发梢湿润,水痕蜿蜒,沿着后颈向下,湿漉漉的痕迹,落在颈后那一颗红痣上。
  周潋进门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
  呼吸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他放轻了脚步,朝方出了门槛的阿拂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极慢地走过去。
  积存的松仁格外难剥些,谢执垂着眼,手上正专注,尖尖的小银匙子落在松仁壳上,冷不防肩上一沉,力道失了分寸,在松仁壳上一偏,在指腹上划了一道。
  鲜红的血珠霎时便冒了出来。
  “当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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