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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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如一块大石压在心口,叫她透不过气。
  眼下忍不住哭出声,靠在虞青黛肩上和盘托出:“是我拿李既演跟细伽兰换的刀,细伽兰喜欢李既演,她说只要我和李既演分开,她就把刀送给我。”
  虞青黛甚是吃惊,虞子钰每回做出的事儿,总是出乎她的意料。
  “你今早闹着和李既演和离,就是因为此事?”
  “嗯。”虞子钰泪眼婆娑,笨拙地给自己找补,“阿姐,我这也是为李既演好,李既演跟了公主,比跟我有前途。他长得那么英俊,去了突厥说不定细伽兰封他为驸马,从此平步青云了呢。”
  “你这事儿办的。”虞青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虞子钰匆忙道:“我都跟细伽兰谈好了,她不会亏待李既演的。这事儿一举两得,我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刀,李既演也能前途无量。”
  “这也不是他想要的前途。”虞青黛捏捏她的手,“我知道了,我得去同爹娘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这事儿我自己就能做主。李既演是我的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虞青黛扶她上床,帮她掖好被子,叮嘱道:“时候不早,你得歇息了,别总是玩刀了啊。”
  “不玩,我抱着睡呢。”虞子钰紧紧将宝刀抱在怀里。
  虞青黛走后,李既演半天还回不过神来,好似凭空被一桶彻骨寒的冰水从头浇了个透,木在原地没法思考。
  无法接受虞子钰把他卖了换一把刀,无法接受一把刀竟比他还重要。
  第87章
  ◎一别两宽◎
  白月溶溶, 李既演坐在石阶上许久,虫鸣声愈发密集,夜里的凉气也愈发重。他倾耳细听, 仔细注意听屋内响动。
  虞青黛走后, 屋内罩子灯暗了几盏, 只剩一挑小烛灯还在荧荧亮着。
  屋里已悄寂良久, 李既演以为虞子钰睡下了。结果不过半盏茶功夫过后,房内清冽脆响声又突兀响起——是拔刀出鞘的声音。
  他起身透过窗纸小洞看进去,虞子钰又在屋里玩刀, 她把刀鞘挂在腰间, 趾高气扬走几步, 瞬息千里抽刀,挥向跳动的烛灯火舌。
  动作迅捷, 刀面横削火舌, 焰光暗成半截, 有要熄灭的趋势。但稍略等了一会儿,又烈烈复燃,火焰恢复如常。
  虞子钰抿着嘴笑,独自玩起了砍烛火的游戏, 直到蜡柱燃得只剩大拇指的高度,她才拿起雪白绸帕擦拭发烫的刀面。
  她像个深藏不露的隐士大侠, 坐在红木太师椅上, 一只脚半曲起撑着,江湖气势拿捏得十足。一边幽幽擦刀,一边沉着嗓子哑声道:“孽障,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既演一愣, 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虞子钰在自言自语闹着玩,还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正想着,“嗖”的一声,泛着冷光的刀尖破窗而出,卡在窗格上。李既演心有余悸,若是他离得近些,恐怕刀尖就直插他的脸了。
  虞子钰疾跑过来,握住刀柄抽回刀,一脚踢开窗子,“何人在此放肆?”
  “你男人。”李既演探过头,趁虞子钰不备之际,往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淫贼,李既演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淫贼!”虞子钰提刀跳出窗子,刀面架在李既演脖子上,“我们都和离了,你还敢亲我,不要命了!”
  “我都听到了。”李既演定立不动,深深盯着她的眼睛,夜色昏暗,他却能看到虞子钰脸上的闪躲,心虚的,愧疚的,任何细微的情绪都无处可逃。
  虞子钰愧意疯涨,硬着头皮道:“你来什么?”
  “你把我卖给细伽兰换刀,是这样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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