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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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在船上被季庭屿打碎了,碎片洒了一地,贺灼昏迷前用尾巴把它们拢了起来,在医院养病时就拿出来,用胶水一点点拼好。
  碎片没有找全,缺了中间一大块。
  贺灼并不在意,重新串好皮带,完整的那面朝外,小心翼翼地戴在脖子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假装它从来没有碎过,假装季庭屿还要他。
  “两辈子都是这个命……”
  他苦笑一声,示意桑卡:“可以走了。”
  尼威尔时间上午十点。
  皮卡准时上路前往海拔最高的雪山,缺了一扇门的后斗里,摇摇晃晃地放着一套香樟棺木。
  越过一个土坡,皮卡被带得上下颠簸,贺灼手里的糖罐掉了,低下头去捡。
  一辆红色牧马人挨着他的窗户擦肩而过,驶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雪地上留下两两一组相背而行的车辙。
  -
  季庭屿孤身上路,只背着相机和一个小包。
  他走时谁也没告诉,趁着队员出去勘察防风洞,才到车库里挑车。
  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了贺灼常开的牧马人,绕到车门旁时抬手轻轻敲了敲前盖,像在和谁告别一般:“我走了,你也保重。”
  第一站是海伦娜,一个位于湖畔的浪漫花园小镇。他要采一些那里独有的长在水中的白色桑茶花,做成干花标本,带去祭拜妈妈。
  刚开出雪山群,沙漠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按下耳麦,手指不小心碰到脖子上戴的石头,还是像针扎一样疼。
  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那天他把这块石头扔下海,好巧不巧地掉进了章鱼残肢的吸盘里,被一道打捞上来。
  季庭屿没有再扔它,但也没还给贺灼。
  他把指尖放在嘴里含了一下,问沙漠青:“怎么了?”
  “哥你怎么不在基地?”
  “我出发了,有事?”
  “刚才车站给我们打电话,说发车十分钟后就发现贺灼不在火车上!”
  “你说什么?!”
  季庭屿瞳孔骤缩,猛地坐起身,一脚就踩在了油门上,可正前方是一个坡度极陡的高坡,他这样往上冲绝对会悬空飞出去。
  情急之下,他只能猛打方向盘向左侧偏移,却不料左侧地面的雪层是空膛!
  “唔——”伴随着一声惊呼和刺耳的剐蹭,牧马人开进空膛,车头急速下坠,车尾霎时翘起九十度,安全气囊迅猛弹出,和被震碎的挡风玻璃一起砸在季庭屿身上。
  鲜血登时从他额角涌了出来,顺着太阳穴往下流淌,猫咪挣扎着抬了几下脑袋,终究还是不甘地垂下了头,颈间的石头透出浅浅一层红光。
  -
  睁开眼时第一感觉就是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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