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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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称谓,本该惊讶的人无动于衷,不该迷惑的人急于求证,不过再怎么急也不能表现得太急了。
  蒋顷盈侧了侧身,大半个身体贴近陈嘉凛,距离咫尺,一转头就要闹脸红的,然而这个现象放在他们身上简直比笑话还笑话,但陈嘉凛还是觉得不妥,毫不掩饰地避了避。
  旋即,冷淡出声,“有话就问。”
  蒋顷盈一听,心里有点来气,要躲就躲远点,还挨着她算怎么回事,陈嘉凛抬头看向她的那一刻,她将他一把推到单人沙发,然后占了他的位置。
  惹到她算是踩到火线了,一点就着,陈嘉凛识趣地闭紧嘴。
  当看见这一张张陌生或熟悉的脸,陈书的笑容温文尔雅,尊重性地回了句:“嘉凛。”
  手中的花枝在他的动作下轻微摇晃,素雅的花瓣,鲜嫩的绿叶,空气里散开淡淡的清香。
  闻莱下车时,连抽完纸巾的包装都塞口袋拿回家丢垃圾桶了,从老家带回来的东西大包小包,唯独把这一束山栀子落在了车后座上。
  是有多不起眼,才会被遗忘。
  她起身,取过从陈书手里递来的花,找了个灯笼型菱格剖面的破璃瓶,注了水。
  不多时,客厅空间被浓郁的花香填满,恬静、怡然、沁人心脾,只有周郁迦闻着觉得腻。
  放下花,闻莱不加留恋地去了厨房,陈书在两地之间选择了和她一起,他的社交能力有限,话也挺少,面对这些朝气蓬勃的高中生,明明自己也才毕业没几年,校园生活记忆犹新,仅仅是交谈两句,他就深深觉得与他们的鸿沟相隔楚河汉界。
  确实,他现在是已经成年了的,打工人。
  时间的流逝让人感到莫名焦灼,洗好的扑克牌纹丝未动,周郁迦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凌厉、幽深、望不到底。
  陈嘉凛在对方好似泰然自若的情绪里,掌心一挥,顷刻间,排列有序的纸牌被打乱。
  “亲的?”却于此刻,蒋顷盈冷不丁出声。
  以前遇到这种不符合情境的话题,他是怎么答的呢,应该是……什么亲的?故作糊涂。
  陈嘉凛既没说是,更没说否,只是道:“堂的。”
  依稀记得一次宴会,一群长相奇特又心智不成熟的初中生,在精明父母的连环教唆下,将那时候的蒋顷盈围得水泄不通,进退两难。
  看着这些丑陋的,可怕的,油嘴滑舌的嘴脸,蒋顷盈深感厌恶却又不能不违心奉合,堵着气听完一段供人消遣的豪门辛秘。
  那群富家子弟说得很隐晦,像是忌惮着什么,又像是含沙射影着什么,玻璃心早就化为金刚身,蒋顷盈一听就明了。
  男主人公的名字只字未提,但故事的主旨,可以参考家喻户晓的名篇名剧。
  地位低下的民间少女,权力至上的一夫多妻,以及拥有高贵血统却不幸明珠蒙尘的性转版——紫薇格格。
  忽地,和自身相仿的肮脏出生使她心头激荡,如刀子般切割她的意识,蒋顷盈脱口而出:“你小叔……”
  “还玩不玩?”陈嘉凛看都没看她一眼,打断的语气满是警告。
  周郁迦全程,听而不闻。
  都快四点了,安晴还在外面,估计又没刹住钱包,闻莱连拨了叁通电话,对方才接通,声筒内的背景音混乱嘈杂,两个人艰难地应答着,等问清楚了对方目前所处的位置,陆恒重新拿起车钥匙,推门而出,留下一屋子的人。
  可不就是一屋子的人么,客厅叁个,厨房两个,陆以泽睡醒下楼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就做了一个白日梦的时间,家里怎么来那么多牛鬼蛇神?特别是看见那头耀眼又猖狂的红发,陆以泽突然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刚想调头就跑,就被闻莱指名道姓地喊住了。
  脚下像长了滑轮,陆以泽不由自主地滑了过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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