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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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自己和周恪非是摆在秋沅面前的一道选择题。而事实上,对她而言,这道题目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因为她的选择明确且唯一。
  成叙意识到自己和她确实是已经结束了,或是从未真正开始过。
  秋沅的声音忽然从卧室里传来。
  “周恪非,你要走了吗。”她背对着他,似乎已经清醒了,音色喑哑,却带着平静的表情。
  成叙没有说话,脚步散乱,甚至有些踉跄。
  他离开了,头也没回。
  对周恪非而言,与秋沅重逢后的生活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只是有时会在下班后收到秋沅的联络,一般是很简单的三个字,过来吧。
  然后他会去找她,大多数时候是在她家楼下,偶尔被叫到店里等待她结束工作,然后一起回家。如果周恪非可以选择,他更倾向于前者,因为每回去店里找秋沅,前台小妹总是对他怒目而视。
  周恪非试探性地问过秋沅,得到她云淡风轻的回答:
  “年年吗?她是成叙的师妹。”
  于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前台小妹望向他时,那双审视的微瞪的眼睛,是在看一个插足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每次与秋沅见面,道德和罪恶都像一根软刺,在每一次为她心潮起伏时将他扎出隐痛。
  可是周恪非怎么也无抗拒。可能是出于私心,出于爱慕,或者出于对她的愧怍。
  总之越陷越深。
  那日午后,在她家门口撞见成叙,后来发生了什么,周恪非没有主动问起。
  这天半夜,又接到秋沅的电话。
  “周旖然约了凌晨一点,又取消了。”通话另一端,她语气不温不火,“你现在可以过来。”
  明明是确凿无疑的邀约,却并没有露出许多期盼。
  但是周恪非仍然点头说好。
  苏与南坐在西厨吧台前,正在冲一杯挂耳咖啡。他穿精致柔滑的丝绸睡袍,手里端着细长嘴的咖啡壶,见周恪非匆忙披衣从卧室出来,挑眉问:“又要走了?”
  作为合租室友,苏与南当然注意到这段时间周恪非的异常动向。周恪非会有如此频繁的私人活动,实在令他感到意外,更何况是夜不归宿这样暧昧不清的情节。
  苏与南揶揄他:“你天天在外面过夜,没让那个纹身店老板知道吧?”
  周恪非只是说:“明天周末,我晚些回来。”
  周恪非并不是极端维护隐私的人。只是过夜二字,本就有引人浮想联翩的色彩,难免遭到不合时宜的议论、旖旎的遐想和深入挖掘。出于尊重或是保护,周恪非不愿让她经受这些,就算来自于自己最亲密的朋友。
  就算秋沅也并不如何在乎。
  初三那年,秋沅遭受的非议要严重得多,并且是确确实实带着恶意。
  周恪非对此有所察觉,是在寻常的午休时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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