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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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环看了眼鸟,它嗑松子嗑的认真,看样子不会乱飞,她放心的跟着大丫鬟走了。
  三人的脚步声还没走远,鸟粗哑地嘎嘎几声,它呸掉松子壳,一爪踹开笼子门,一溜烟飞走了。它越过墙头直接翻进主院,怕又有丫鬟拦路,它一路偷偷摸摸从花丛里溜到檐下,贴着门听了听,屋里有两道呼吸声。
  “让鸟瞧瞧你们偷偷摸摸在忙啥。”它低声嘀咕,左右环顾一眼,轻巧地飞上窗台,发现窗子半敞着没关严实,又贼头贼脑地闪进去。
  地上散落着大红色的亵衣亵裤 ,酒盏也歪倒在地上,纱帐外扔着两团手帕,鸟歪着头绕过凌乱的地面,走到床边钻进纱帐里,一个展翅飞上床。
  韩霁听到窸索声转醒,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袒露的胸膛上突然落下粗糙又温热的爪子……爪子?韩霁猛睁眼,睁眼看见一抹虚影,下一瞬,翅膀兜头拍在脸上。
  “你……”他想大骂,但羽毛戳嘴上了。
  “你在海珠床上?不让鸟跟她睡,你……”鹦鹉愤怒,炸着毛喊:“你不穿衣裳!不要脸。”
  海珠被吵醒了,她该庆幸鸟的嗓子哑了,声音既不清亮也不响亮,不然这话让丫鬟听去了,又是一桩笑谈。
  “闭嘴。”她斥道。
  鹦鹉委屈地看过去,听话地闭嘴了。
  韩霁抓着鸟坐起来,曲指弹鸟头,连弹三下,说:“装什么傻?你们鸟类求偶了不是公鸟母鸟睡一窝?”
  鸟愣了,它这才反应过来,瞅了瞅一坐一躺的两人,了然道:“你俩求偶了?鸟懂了。”
  “懂了也不许在外面瞎说。”海珠交代。
  “说什么?”
  “不准说我们屋里的事。”韩霁琢磨着是不是该准备个带铁锁的笼子,晚上把鸟锁笼子里。
  “不说。”鸟疑惑,“为什么说?鸟都会求偶。”
  海珠跟韩霁听懂了,求偶在鸟类里常见,在鹦鹉的认知里,应该不是大惊小怪的事,跟喝水一样简单,不值得特意提起。
  韩霁拉开纱帐往外看一眼,天色还早,他下床把鸟放桌上,用绣线在喜烛上绑条绳,交代说:“绳子烧断了喊我们起床,盯紧了,别乱跑。”
  “要吃蒸苹果。”鹦鹉往窗外瞅。
  “我睡醒了给你蒸,别出声了。”海珠翻个身闭上眼睛。
  韩霁不睡了,他穿上短打簪起头发开门出去,鸟的目光随着他动,他指了指燃烧的喜烛,又指了指床上的人。
  门关上了,鸟蹲在桌上盯着龙凤喜烛,盯得眼花,它又往床上看,看见它的羽毛在凳上放着,它轻轻飞过去,衔起羽毛放进妆奁里。随后站在铜镜前欣赏它自己,挺起鸟脯,张开弯喙,展开翅膀,撅起鸟尾,越看越满意,越满意越高兴。
  庭院里响起脚步声,鸟回神看向喜烛,绣线什么时候已经烧断了?
  “海珠,快起床。”它扯着嗓子喊。
  韩霁端着蒸苹果推门进来,见海珠坐起来了,又看喜烛上的绣线烧断落在桌上,尾端还闪着火星。他放碗的时候伸手碾灭火星,说:“来吃蒸苹果,不烫了。”
  “让它出去吃,我要换衣裳。”海珠清了下嗓子。
  鸟看了她一眼跟韩霁出去了,一扇屏风隔出两间屋,它在外间嚓嚓啄果瓤,海珠在里间穿衣。
  “喊人进来给我梳妆。”海珠往窗外看一眼,问:“时间还来得及吧?”
  “来得及。”韩霁出去喊丫鬟,两个丫鬟端热水进来,双双给海珠见礼。
  “嗯……梳妆吧。”海珠打开梳妆桌上放的木箱,拿出两个红封一个丫鬟给一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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