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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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走的一瞬间庄羽斓也是懵的,但她很快明白过来必然跟庄家的债务脱不了干系。
  车座前的人回过头来,打了声招呼,庄羽斓甚至认识,是跟他爸爸合伙经营娱乐城的股东。
  “庄小姐一走了之,可让我们这些背锅的好找。”
  庄羽斓不觉冷笑:“张老板这话说得差点意思,有钱一起赚,有债一起背不对么?您这一招难道想拿我抵债?那怕是有些相差甚远。”
  那姓张的老板看了她一眼掉回头,“我既来此也是打问清楚了的,庄小姐既能受无羁会的庇佑,想必区区几笔账也不在话下。我也不想跟无羁会硬碰硬,还望庄小姐能配合,债务勾销谁也轻松。”
  庄羽斓自知庄家已欠闻锦川良多,并不想债务也牵连到他头上。她垂了垂眼,脑海里忍不住又想起此前听到的话,当即慌乱地捂上耳朵,似乎这样就可以避免在意。
  这些年她日夜害怕、日夜担心的事似乎应了验,即便她日复一日告诉自己这是必然的结果,但事到临头还是不敢直面。
  或许就这么拿命去抵了庄家这一堆烂摊子,也省的再接受闻锦川报复她的事实,她死了也能好受些。
  思及此,庄羽斓彷徨的内心忽然坚定起来,没有在意比在自己两边的刀子,蓦地扑到车子的前座上抢方向盘,打算鱼死网破。
  车子一时失控,撞在了前面的电线杆上,车头凹进去了一块。
  车上的人都恍惚了一阵,旁边的男人当先回过神来,恼怒地抓过意识有些涣散的庄羽斓,“臭婊子!敢找死!”
  他举起手里的刀,还来不及落下,后车镜哗啦一声被子弹贯穿,径直从他手腕打了过去。
  连续响起的枪声混杂在街道的嘈杂之中,庄羽斓感觉神智都像被震碎,额头前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逐渐遮挡了她的视线。她似乎看见闻锦川过来,心里头不无想望,这辈子如果就此终结能重新来过就好了。
  庄羽斓至此沉入黑暗,不知晓街上的混乱持续了多久。
  如今的毓都不比以往帮派之间能随意打杀,引起骚乱军方都要过问。
  但闻锦川眼里只顾着庄羽斓,根本无心分神,万东流只得代为处理。
  从庄羽斓被送进医院后闻锦川的精神就没松懈过,手术之后庄羽斓也一直在昏迷,病房里滴滴的仪器响着,一下一下牵扯着他的心跳。
  闻锦川坐在床边一眼不错盯着人,时不时会去触摸一下庄羽斓的手掌,感觉到温热未散便会松一口气。
  他握着庄羽斓的手揉了揉,让自己的体温也熨帖过去,抬起被角将要放进去,触及她小臂上的痕迹,顿了一下。
  抱庄羽斓进手术室的时候闻锦川便发现了她手臂上似乎有伤,当时心急坏了以为是那伙追债的人虐待她,慌得没顾上细想。
  如今仔细看了看,那些伤都是旧的,有的已经比较浅细,有的则长成了狰狞的疤。
  闻锦川越看越心惊,忍不住又查看了她身上其他地方,除了两臂两腿上也是这样的疤痕,尤其大腿上更甚,看样子都不是近期才造成的。
  闻锦川仔细地回想这些年庄家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心里很害怕,检查庄羽斓伤口的手不自觉有些抖。
  庄母闻讯过来,进门见状,眼眶已经忍不住红了。
  “那伤是她自己割的。”
  闻锦川听到后,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很多疑问涌上心头,却不知要怎么问。
  庄母走到床前,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儿,哽咽不已:“他爸爸要跟谢家联姻,她不肯,把自己关在房里没日没夜地闹,后来就用刀用剪划自己,闹到没办法她爸爸才打消了主意。”
  “她不是要嫁给谢家么?”闻锦川有些怔愣,连自己也不确信起来,语气飘忽了许多,“她留给我的信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闻锦川真的觉得她好绝情,明明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只剩她的时候选择离开,轻描淡写的连一面都没有再见。
  “一直都是他爸爸的主意,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些年她也过得很苦,锦川你别怪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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