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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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不像水芹菜那样味道独特浓烈,得搭滋味低调的豆腐干才行。茭白的本味则很淡,胜在口感脆嫩,油焖一下最是好吃。
  释月自然是用猪油炒的,再加上炎霄的火气,这一盘茭白真是赛过骨边肉。
  荤,是椒盐排条。
  腥,是面拖螃蟹。
  汤,是虾籽煮丝瓜。
  满南苏这个时候已经有丝瓜崽了,非常鲜甜,汤里的河虾也很饱满,一粒粒肥头肥身子,乔金粟吃得不肯停筷,还嫌不够痛快,直接捧着汤碗喝。
  末了碟里还剩了茭白两片,乔金粟特意留到最后收个尾,夹起来吃了。
  正当她心满意足,觉得人生无憾之际,却见一个婆子走了过来,同丫鬟打着眼色,丫鬟又来请书砚。
  书砚快步走过去,就见那婆子对她耳语了几句。
  乔金粟隔着珠帘瞧见书砚皱眉,就问:“怎么了?”
  “祭品里似乎有人掺东西,烧得时候爆开来了。”书砚说,“倒是没人伤着,只是吓了一跳。
  “真是半点善心都发不得。”乔金粟自嘲一笑。
  书砚交代人去细查此事,又很是忧心忡忡得说:“这事儿不知是冲着徐广玉,还是冲着咱们呢?”
  在外头遇上什么不妥的是一回事,但跟进了家里,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余下外来的祭品就不烧了,湖岸边只有下人们设下的祭台祭品,看起来倒是庄重。
  蔬果冷盘一样样摆好了,还有几道家常菜,每年祭两回,下人们都操持惯了,线香的一缕缕烟气冒出来往湖边飘去。
  乔金粟蹲下身,瞧着那些菜都没什么热气了,道:“湖边风大,菜凉得快。”
  一个姓黄的婆子闻言笑道:“也是徐先生喜欢吃吧。”
  黄婆子就住在这边上,从前替徐广玉做过几日短工,后来家中无人,索性就卖身进了张府。
  她孤身一人,对生死没有什么忌讳,从前又见过徐广玉,视他如子侄,所以每年生忌死忌都是她打头操持的。
  乔金粟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个说法的,祭祀过的饭菜总是凉得很快,而且就算看起来完好,吃起来也是没滋味的。
  方才那盆祭品爆开的时候,就是黄婆子在边上。
  “没事,一粒火星子都没挨着我,也奇怪,瞧着挺厉害,但一点硝烟味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混了竹节进去,烧炸了?”
  乔金粟也说不上什么,只瞧着湖面上几条鱼儿在追逐几点红白,湖底下水系通达,也不知这时节,是哪条溪畔桃花还开着?
  她在湖边走了一圈,心情略好了几分,准备沐浴休息了。
  天热了几分,但又不至于用冰。
  书砚留了一条窗缝,但不知怎么,手把在窗户上松不开。
  她的心思就是乔金粟的心思,想到那祭品里的蹊跷,留一条通风的窗缝也觉得不安。
  “多派几个婆子巡夜就行了。”乔金粟宽慰她,“今儿云厚不见光,叫她们人手一个灯笼。”
  书砚点点头,道:“祭品的事我已经让阿达去查了,看看是不是外头夹带了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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