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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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束烟花绽开,尤雪珍却顾不上看了。
  因为她的肩头也响起了砰的声音——叶渐白倒在了她肩头。
  确切地说,是晃着压到她身上。她被重力压着往后连连退了两步,一手撑住吧台才没两个人一起倒下。
  她怒吼:“靠,起开!重死了!”
  叶渐白再次置若罔闻,两手摩挲着攀上她的背脊,顺着她薄薄的脊柱骨往上,到了腰附近的位置。
  屋内的空调打得很热,她早就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针织。那触感就尤为明显,像是有两条蛇在她的背后乱爬,冷冰冰游动,尔后寻了她的腰身当栖息地,紧紧缠住。
  他甚至还弓起背,好让自己的身体放得更低,将头埋进她的肩窝,鼻端的热气混合着酒气喷上来,这刹那,她的肩窝像一处来不及关窗的小屋,被一场暴雨袭击了。
  她僵硬地站成暴雨过后幸存下来的树桩。
  “都说了让你别喝……起来,很重!”
  他听到她的声音,似乎听话地准备站起身,然而只是把脸撑起来,面向她,说着我没有喝醉,眼神被窗外烟花的光照得过分明亮,好似真的没醉。
  尤雪珍推他的动作一滞,因他的脸突然压下来,停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
  “砰——”
  第三束烟花轻盈爆开,世界落下缤纷的彩色碎片和金星,溅满了两个人视线的余光。时间静止的魔法失效,叶渐白重新动起来,头一偏,嘴唇擦过她的头发,脑袋重重降落在她脖间,双臂收拢,将她抱紧。
  *
  除夕这一晚,叶渐白喝得很多,晕在吧台边。她和程文峰合力把他弄进空房间,累得没有余力,最后随便找了一间房间睡下。
  到了真正躺下的时候却睡不着,也许有点习惯了熬夜的生物钟,又也许是陌生的床让她感觉不舒服,又又也许,都怪该死的叶渐白。
  她睁大眼睛望着关了灯的天花板,窗帘忘了拉,屋内外一片漆黑,但天花板上好似有一块亮起来的荧幕,重播着他紧紧拥抱着她的画面。
  他们拥抱过很多次,从小到大,代表着各种情感的拥抱,安慰对方,分享喜悦,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取暖……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充满微妙的,难以言语的情绪。
  她觉得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讲,但在他没说出来之前,她慌张地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推开了。
  最微妙的其实并不是那个抱,而是抱之前的对视,他的眼神,还有似乎随时要落下来的嘴唇。
  她只能归咎为他喝醉了,人喝醉的时候,不必太去深究一些并不正常的行为。
  快到天亮她才睡着,起来最晚,来到客厅时那群人凑在一起刚吃过午餐,又开始复制昨晚,打牌唱歌游戏,无所事事地度过新年第一天。
  叶渐白冲她招手,示意给她专门留了一份。
  尤雪珍尽量让自己若无其事,但坐下来一面对叶渐白,表情还是些微不自然。
  叶渐白指着头说好痛,像是不记得昨晚的那个拥抱了。
  尤雪珍顿了顿,云淡风轻地说:“你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免得把我认成哪个前女友。”
  他捏着太阳穴,惊讶道:“我昨晚怎么了吗?”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那最好。
  她低头扒饭,含含糊糊:“就是发酒疯咯。”
  他递过来一张纸巾:“你投胎吗吃那么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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