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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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恩知忽然牵了牵唇角,弧度很小,几乎难以察觉,他柔声开口,几乎是在哄着她:“薇薇,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盛凌薇如今已经将他看得很清楚。
  无非就是在有意引诱她说爱他。
  盛凌薇偏不让他如意:“沈恩知,你别得寸进尺。”
  窗外已过黄昏,夜空紫橙相撞,浓烈月光之下,尘土挥腾犹如粗糙的烟雾。
  他咽下更多的话,如同咽下一把细沙。
  一只手撑在背后,慢慢坐起身来。盛凌薇见状皱眉:“你伤还没好,起来干嘛?”
  “我想……”他扣严了她的手,将她往床上拉,低低说,“想吻你。”
  沈恩知并没有讲明,但是他知道盛凌薇对此有所判断。那时他的意志随体力一同流失,身体成为一具承受病痛的躯壳,魂灵也因为情爱牵绊而不得片刻安息。那时从电台中听到她的声音,沈恩知发觉她已经来到这里,正与自己踩在同一片土地。
  盛凌薇的到来让他欣喜若狂,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被她彻底遗忘或抛弃。
  不能让她悲伤,也不能让她失望。
  他必须得活着回去见她。
  一场深切漫长的缠吻,彼此交换着气味和呼吸,唇舌与肌肤密不可分,连体温也融到一起。盛凌薇几乎整个人贴依到他身上,紧接着感受到沈恩知小腹紧绷,体周发烫,正在产生奇特的异样。
  她有些惊奇地看过去:“你现在……还可以?”
  沈恩知似是无奈,又有些抑不住害羞,耳尖热红红的,轻声对她强调:“薇薇,我还是一个很健康,很正常的男人。”
  每回见沈恩知这个样子,她都免不了想逗一逗他,懒洋洋拖了长声:“哦——有多健康,多正常?”
  “薇薇,要是你想……”他犹豫着,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将被子拉开,“可以试试。”
  --
  沈恩知本来最是清凉柔和,却唯独让她感受到滚烫坚硬。
  她背靠在床头,从耳缘一路潮湿到心胸之上,是他以亲吻留下的粉红印痕。而沈恩知跪在她身前,一手垫在她腰背后面。
  盛凌薇咬了下他的耳朵,掌心扶着他轮廓削利的下颌,往他深凹的脊梁沟抚过去,嘴上又亲到凉凉的唇心。
  他现在这样瘦了,触手骨节嶙峋,一节一节清楚的脊椎。
  却不料沈恩知太迫切又太沉重,背上未愈的伤口陡然迸裂,血沾染到指缝里一片温腻。
  “痛不痛?”她问。
  他只是说:“可以忍耐。”
  --
  夜到最深处,一床春雨泥泞。
  盛凌薇洗净了手回来,望着满床狼藉,额头直抽跳,没过脑子就说:“我不管你有没有伤,反正得把床单洗了。我可不想被人看到……”
  “好。”
  他说着就要起身下床。这时又变成她所熟悉的那个沈恩知,哪怕她再蛮横、再无理,依然对她的所有要求点头说好,丝毫不含糊、不犹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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