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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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昀话未完,黝黑男子的骨头发出〝喀拉喀拉〞瞬间摆脱压制住他的姜清水,从长靴中抽出一把小弯刀朝李昀的颈子刺去。
  就在所有人带着惊愕还来不及反应之际,一隻箭从李昀的帐中飞快射出,穿透黝黑男子的脖子,热血溅上李昀的衣服,黝黑男子圆睁着眼倒下没了呼息。
  所有人喘了口气,差点王爷就死在自己的面前了,大家有志一同望向李昀的军帐,只见一个穿着白衣,带着半白玉面具的人拿着黄金弓慢慢走出来。
  「没事吧?」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有些喘不过气。
  李昀也不管躺在自己身前的尸体,飞快的走到我面前,用气极败坏又心疼的语气道,「风寒还没好出来做什么?」
  「不出来你就死了。」我挑眉,没好气道。
  「我才没这么容易死的!」李昀一边嘀咕一边默默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我身上。
  「喔!」所有泰北士兵发出喔的曖昧长音,有些人偷偷窃笑。
  李昀转过头冷着脸,「还不去各自忙各自的,让本王发现谁偷懒谁就领军罚!」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如鸟兽飞绝赶紧散去,李昀拉了拉我身上的披风将我带进军帐中。
  我们没看见的是帐外的姜清水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深远而悠长。
  「这隻黄金弓挺好用的。」我垫了垫黄金弓的重量,有些吃力。
  方才一直望着帐外,危急时刻只想到必须要拿能掷的远的东西,恰巧看到墙上掛着这把黄金弓,一心只担心着李昀的安危,却没想到实际使用那重量非同小可。
  「是初次打胜战父皇送的。」李昀爱惜的将黄金弓来回抚摸,他郑重的看着黄金弓,然后交到我手中,然后郑重对我说,「如玉,赠与你。」
  我不禁愣了愣,摇摇手连忙推迟,「怎么能呢!这是你父皇送给你的宝贵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送人。」
  「没有随随便便,我只将我珍贵的东西送给对我来说珍贵的人。」李昀表情认真坚定,琥珀色的瞳仁中倒映着我的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他注视我的眼神太过专注,我彷彿陷入一汪深潭中,飘盪着无法找到方向。
  「你给我的伞我依旧好好收着。」我接过那把带着沉沉重量与李昀寄託的珍贵的黄金弓。
  「你将我赠的好好收着,我只要好好收着你一人便好。」李昀笑意融融,清俊的眉眼是一弯明月透出光亮,温暖着我。
  我被他突地含笑深情弄得耳根子泛起红云,低嗔了一声,「说什么呢。」
  李昀将我轻轻的揽在他怀里,我的耳朵与他胸膛紧贴着无缝隙,耳边传来他稳定的心跳声。
  「你还未说那日你怎么了?」我垂头把玩着他长长茶色的头发。
  「你还未说三哥如何。」他眉一挑学着我。
  我猛然一扯他的发丝,李昀吃痛的呀了一声,我黛眉横起,「是我先问的你得先回答我。」
  他摇摇头苦笑,用食指指腹轻点我鼻头,满眼宠溺道,「我怎么就没瞧出你这般粗鲁。」
  「来不及了。」我撑起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羞红了脸调皮眨眨眼,「已盖章。」
  李昀一愣,从喉头发出欢愉的笑声,舒坦的如春日的暖阳照耀着大地,他收紧抱住我腰的手,声音浑厚,低低如轻拨琴弦悠扬响然,「那日,我害怕赶不及救到你,不过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心田淌过春水,暖暖的,是只有李昀能给的炙热温度。
  整理好思绪,从小到大初见师父那一头耀眼的红发和年少与李慕相伴玩乐的记忆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拨放。
  童年的快乐、胡闹融合在一起,最后剩下师父离去前的浅笑和与李慕拔刀相见的怒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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