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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表情在诉说着不解她为何良久也不走近他身旁。
  因为她自踏进这间房间后,一刻都没有遗忘这可是男孩的房间。而且在这大房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但是,也许就只有她这么想。
  「………我渴了,倒杯水给我吧。」察见她根本不愿走过来,镜堂又道了一句。先一秒仍在苦恼之际,这一刻又因镜堂那理所当然带点命令语调而皱眉。
  不过,她确实是为了照顾这个人而来的。
  无可奈何之下,步伐总算向前迈出一步。走到床边,拿起置于抽屉上的水壶把水倒进玻璃杯内。感觉到那双眸投来的目光越来越炽热,握着水杯的手也感到毛骨悚然,根本不敢回视那道目光。
  ──那种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
  她也许从来也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每当与这个人正面对质更是没有一次佔上风的优势,甚至有种一直被耍着玩的感觉。这个言行举止也无法理解的男人,实在令她难以正视。
  何况他沉默不语的这个顷刻,更加不明瞭这个男人到底在思索些甚么。
  「……来,坐起来喝水吧………」欲想扶起他无力的身子,把水杯递过去之际。
  猛地,手腕被用力握住了。
  那一瞬间,那份令人忐忑不安的恐惧感更鲜明地袭来。更加来不及回避,从没预料过的强劲力度控制她的身肢,令她不能动弹只能受制于这份力度。
  在能够呼吸之前,最先察觉到的是盛满温水的水杯被地面击碎的破碎声,水声悄悄扩散的声音。然后,扑在脸上的那份带有热意的喘息。
  「……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手被紧握在床,整个人一瞬之间被压倒在镜堂的身后。而那因病意而泛红的脸近至眼前,那双黑瞳带几分滋润,直视而来的目光溢满了刺激皮肤的慾望。就算只是对视不言不语,也懂得对方的念头。
  可是被挟制的双手根本敌不过他的力度,就算试图挣扎也毫无作用。
  那个瞬间一切都明白了──逃不了了。
  「……很过份啊,你。」骤然,镜堂把头颅埋在她的肩膀上。无法看见他的脸庞,只能倾听着他悲哀的嗓音。
  但是她没有察觉到隐藏在那把声音背后的悲伤,单是感到他的毛发触碰到脖子的肌肤便害怕得颤抖起来。
  那声音没有了平日那般自信,微细得几近听不见的程度。「只要跟我结婚就行了……那之后甚么都依你的。给你吃好吃的,给你穿好看的,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时候……当我成为你的男人之后,我就是你的俘虏,成为你的傀儡………」
  落在耳绊的那道声音还牵着喘息,似乎还带着生病的馀韵。
  「──要不然,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一阵令人鸡皮疙瘩的滑溜感滑过脖子,感到被舔了的她再次反抗起来。无论使劲地抵抗,也会被镜堂更用力地更回床上。「放开我!」
  「我不要!」
  「放开我!!……唔、!」大嚷的叫喊倏地化为嚷不出声的呻吟,被封住的嘴巴被肆意亲吻。犹如狂暴的疾风,丝毫不允许她有喘息的空隙。
  没有令人沉醉的甜蜜,唯有伸展于嘴内那份噁心的厌恶越发侵佔她的所有。恐惧沉淀在她的胸口,逼使她的身躯作出些甚么来。
  「──……痛!」双唇总算分开之际,镜堂不禁皱眉拉开彼此的距离。当他注意到的时候,镜堂的下唇溢出血液来。
  是她咬的。
  「……你讨厌成这样吗?」
  没有所谓的罪恶感,就算此刻无法从镜堂之下逃离,她还是觉得一切都是镜堂的自作自受。凝望着那一丝丝从镜堂唇上冒出的血,喘息仍带有接吻的微温。
  不回答镜堂的问题,她甚至对回应镜堂这件事感到不屑。似乎忘却了现下自己的处境,她决然别开了脸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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