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十三、十四(7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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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隐约低眼,「回去吧。」
  「好。」
  我转身迈步。
  他跟了上来,脚步似是走得急。我顿了一顿,隐隐慢了步伐。他走在我的身侧,我忽觉手被一握。
  我怔住,不禁往他看去。
  「先生的手好冰。」他说,神色靦腆,似乎觉着过意不去,「都是我说太久的话了,连下雨都不知道…我的手很暖的,帮先生捂一下,很快就不冰啦。」
  我沉默着,只是与他注视。
  我感觉到他手心里的热意,但隐约还有一点儿什么也传渡了过来。我低下目光,看着自个儿被握住的手。
  他可能是无心,又或者他分明懂得我所以为的…
  我心思微乱,便抽出了手,但不禁又去握住他的手。我握住他温热的手掌,隐约觉着心绪沉定。
  他往我望来,目光真切。
  我便明白,无论他是怎么想的都好,自个儿都是动摇了彻底。我不由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回去了。」
  「好。」
  十四
  从来都是想了,即便只有念头一闪,也会有所作为,没料却在对他的这件事上,辗转顾虑。
  我知道,他是个很好明白的一个人。但我却究竟不出,自个儿对他所怀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我迟迟想不了一个透彻。
  日子继续过着,我自然感觉得出,他对自个儿的依赖是与日俱增。
  天逐渐变冷,在一日里,东门先生病了。
  她一直在城中贷宅而居,身边有两个伺候的,是从前在东门家的旧僕。其中一个便来书院代她告假。
  这已不是她第一回病倒。长年颠沛流离,她原又是没吃过苦的,初时病了没养好,便这么落下病根。
  不过去探望时,她精神倒是好,还招人搬来棋盒。
  我与她下了一盘,间中随意言谈。
  她说到了两个名字,其中一个是他。
  我手执一子儿,稳稳落地后才抬眼瞧她。
  她低着眼目,琢磨着走法,一边道:「我没想到,他俩可以当得成朋友。」
  我未答腔,静看她下了一子儿。
  而她继续说:「不说易谦如何,静思那孩子是挺好的,但他心性太纯朴,往后一路怕要不容易,两人深交,想想,是对彼此都好。」
  我取了一子儿下在她的圈地外,提吃了她四个白子,开口只道:「好或不好,还要端看他走了什么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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