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暮寒霽色 五、六(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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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与姨母仳离的余思明。
  我与他自是不曾相识,但因着姨母的缘故,对于此人过去稍有瞭解。
  在这之前,我不曾特意打听过余家的事儿,只有前时那会儿听姨母讲述,知晓此人娶了陆相之妹,搬迁至京城却过得不顺遂。
  瞧他模样,似乎过得还可以,可眉目之间多少泄露了长年的沧桑抑鬱。他见我姓傅,神情似是若有所思。
  不过,他没有多问。
  在他的掌持下,书院名声倒更胜从前。他注重学生的学习,却不流于窠臼,改动了许多刻板的规矩。
  我受林子復请託,原只打算帮忙一阵子,可后头接替的夫子却因故来不了,一时走不开身,便这么的待了下来。
  除此,在这儿还遇上一个故旧。
  不过,严格说来,是师父他老人家的故旧。
  因此我并没有认出来东门家的姑娘,是她先认出我。
  早年她随东门家主去过太沧山拜访,与我便是在那儿见上的。
  坦白说,我其实没什么印象。
  只是,没料东门家的姑娘会流落至书院来。当年,东门世家之盛,底下门客数百人,远不是当今第一世家水月庄可比拟。
  以她的出身,自是不用拋头露面的过日子,可惜东门家惹上祸事儿,逐渐破落,散尽了家财。
  想来真是不胜唏嘘。
  东门先生出自大家,举止气度自不同旁人。她晓通琴棋书画,因着家族之故,除了琴谱,也能识得各路门派刀剑招法。
  东门家中最盛之时,听闻收于藏书阁中的刀剑谱有上千来卷,还有许多已失落的古谱。
  但可惜,那些都以付之一炬,
  对于那些旧事儿,我未同东门先生问起来,而她似隐约知晓我的从前,也是不曾多问。
  她之前同师父断续的有信往返,可到渭平县城安顿后,因为日子忙碌,书信逐渐少了。
  我因着这一层缘故,与她处得融洽,甚至往常无事儿时,也会相约消遣,或对奕间话,或陪她上城中的琴坊。
  林子復对我俩的交情似是讶异。
  他来试探,我缄默不谈。
  可问得次数多了,我也觉着烦,索性有约也问上他一块儿去。
  在书院一待,转眼又两年。
  这两年中,月照楼在各地生意已是稳固,不必担太多心,较之以往,我多待在渭平县城,只每半年回一趟朔州。
  至于内伤方面…
  从受到常慧相助开始,我每年都去云林山寺找他一次。
  那是当初的约定之一。
  当时,常慧传授我一部内功心法。他一次只教我一段篇章,来年再探我的脉相,予我精练的丹药固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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