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1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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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一十九
  书斋所处的院落,其实是有个名称的,就刻在院门上头的牌匾。
  那三个潦草的大字,叫的是怀虚院。
  不过,从前第一次过来时,我压根儿没看懂,后头看明白了,又奇怪它的意思,后头忍不住问了傅宁抒,才知道是取得是怀抱虚心的意思。
  怀虚院这一处周围很安静,平常没什么学生会来,除非有事儿——绝大多数,都是给柳先生叫来,听他唸叨的学生。
  …我也是。
  唔,也不全是这样啦,有时是因为傅宁抒让我来。
  属于傅宁抒的书斋,是在右侧最旁边的那间。
  他先带我进去。
  里头有点儿暗,他把烛灯点上后,就从书案上取了一叠卷子,跟着拿了方才的书,去找了柳先生。
  门开了又关,我瞧了一眼,就把揹着的书箱搁下。
  我没顾忌的往周围看了起来。
  进来这儿好几次,佈置怎么瞧都一样,可我每次都忍不住想东看西瞧的。
  不过,傅宁抒在这儿的话,我总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
  这会儿,就见着书案上的纸张和书册,各自放得整整齐齐,笔墨砚台也收拾得很妥当。
  同舍房里头,他书案上的摆置差不多。
  我同样没敢去碰上头的东西,怕不小心弄乱了。我改往墙架那儿去,看了一看就转开眼。
  视线落在椅榻那儿时,我不禁一怔。
  椅榻正中摆着的矮几上头,搁了一把细长的摺扇。
  那扇柄泛出雪白的光泽,隐约有着一点儿的晶亮。
  我走近过去,瞧着就隐约的惊叹。
  扇柄上缕刻了层层细緻的金纹——唔,应该说,整把扇骨全缕了金纹。而扇柄上多嵌了一颗翠绿的小珠子。
  看着好金贵…
  我心里游移,忍不住就伸手去摸。
  碰在手上的触感很滑,还有点儿冰凉冰凉的,我摸着不禁又握了一握,没有多想,就拿起来展开。
  我不禁啊了一声,实在讚叹。
  扇面上有山水,在连绵的山峰之间有道川流,船家头戴蓑笠撑篙行走,两岸人家生起炊烟,瀰漫成团团云雾。
  好厉害,居然能画了这样多景物…
  只不过这扇子是哪来的呀?总觉得…唔,不像是傅宁抒有的东西。
  我对着扇面,忍不住狐疑——会不会是有人送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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