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之六(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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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她原本走在乡间小路,忽然土石流,她被奔腾而来的泥石埋住,只剩下脑袋露在外头能喘息,她大声叫唤想找人帮忙,但她实在快喘不过气了,出口的声音像猫叫一样哼哼唧唧的。
  这一晚,她睡得极其痛苦。
  啪的睁开眼睛,清雨大口喘气着,她看着只点着一根蜡烛的灯台,外面天色应该还很暗,她没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意味大部分的龙都还在睡梦当中。
  艰难地转动脖子,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克利斯,只要再近零点五公分他们就可以接吻了,她又痛苦地转动脖子看向另外一边,很好,这傢伙的大头就埋在她胸部里,是她喘不过气的元兇!
  想挣扎离开床舖,清雨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一边肩膀被克利斯压着,另外一边被伊格尼斯枕着,这裸睡的变态脚好像压在她小腹上,难为他这么大一隻还能缩成这种奇葩睡姿……
  清雨觉得青筋在额间跳动,她如果不揍人她担心自己会爆血管。
  她再也不要和龙同床共枕了!绝对!不要!
  用力地吸着气,她用自由的手推开了克利斯那张长着漂亮脸蛋的大头,将他推回他的枕头上,又侧身让伊格尼斯的头滑到床面上,她活动一下僵硬酸麻的上半身,疲惫地抹抹汗水。
  被两个大男人压着睡真不是普通辛苦。
  热得要命!
  就在她蹭着蹭着想离开床,打算去喝点水的时候,伊格尼斯低沉諳哑的嗓音像鬼一样从后面冒了出来。
  「回来。」他命令道。
  清雨才不管他,加快速度就要爬下床,结果她还没把脚放在地板上,一股拉力瞬间将她拖回去,她还来不及尖叫,整个人已经落入克利斯怀里。
  那漂亮但现在显得有点朦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像是安抚小孩那样亲亲她的额角,又把她揽进怀里……当抱枕。
  另外一边的伊格尼斯也不甘示弱,硬是把她从克利斯怀里拖出一半来,很舒服地调整了个位置,手环上她腰间,继续睡。
  瞪着大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清雨觉得自己会早夭。不过不是被榨乾,是因为睡眠品质太差。
  某程度上也这算是被榨乾了……
  她痛恨爬虫类!她恨冷血动物!
  磨着牙,清雨脑补着怎么把龙大卸八块的画面。
  她恨死探寻到温暖就自动缠上来的龙!
  隔日,天还没亮他们三人就被侍女叫醒,清雨顶着黑眼圈,一脸憔悴地看着容光焕发的两条龙。她打了个哈欠,套上外袍,穿上鞋子,将长发绑了起来,梳洗过后便一同离开木屋。
  今天是要回西北峡谷的日子,沿途上有不少龙跑来围观,清雨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微妙……难道她脸上有什么?
  摸摸脸,确定早上真的有把脸洗乾净没沾上什么不该有的,她又看看克利斯和伊格尼斯,他们两个脸上也没有什么,衣服也很正常。
  那他们那眼神到底在看什么?
  走过一片林子,一个约十岁左右的幼龙忽然扑了上来,清雨差点被他撞倒,要不是克利斯一手揽住她的腰,伊格尼斯将那试图爬上圣女大腿的小龙崽给拎了起来,她肯定要连人带龙摔得四脚朝天。
  「做什么?」伊格尼斯挑眉,看看这条小屁龙。「找奶吃啊?」
  清雨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爬虫类是不吃奶的!你这没常识的白痴!她在心里愤怒地低吼。
  「姊姊说圣女做了两名勇者的新娘,她说圣女很辛苦,所以我给圣女带来果子,希望她不要太辛苦,快点把活水带回来,这样我就可以有弟弟了!」
  听着孩子前言不搭后语的童言同语,清雨完全笑不出来。她听出来了……什么叫做成为两名勇者的新娘很辛苦,是、是、是她想的那个很下流的那回事吗?
  难道刚刚那群龙那种曖昧又怜悯的眼神是这个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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