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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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璣双脚屈起被折在身前,好像婴儿换尿布的姿势,带着哭腔呻吟,晋珣忽地加快动作猛烈衝撞他,软枕早就靠不住掉满地,他瘫在榻上低哑哭喊,好像身躯某一处绷紧了,晋珣欺在他身上低吼,紧接着是狠狠刺入体内的动作,将他弄得泣不成声,连自己洩了也没察觉。
  晋珣长长吁气,撑着些微重量趴在他身上四处留下吻痕,舔舐汗水和精液,卫璣还在粗喘,并觉得有东西自体内慢慢流出来。
  「你怎么射在、唉。」
  「小璣不愿意?」
  「算了。只是觉得有点,有点怪怪的。」
  「我真的很高兴。」晋珣抱住他又细碎亲吻起来,伸舌舔他耳窝曖昧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是不,小璣这样,便是让我开苞了。」
  「哼。」卫璣听到那字眼就不爽,推开他要下床榻,结果起坐起来就腰部酸软,一手撑在床缘喘道:「他娘的,你以为是上妓馆啊!」
  晋珣立刻自背后将他抱紧,连赔不是。
  「我跟你开玩笑的。别气好不好?往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我不是随便对你。」
  卫璣还气呼呼的,但晋珣语气姿态都压得这么低,他也不打算再计较,心软道:「我也不是一时兴起啊。」
  卫璣说完驀地闪过一些在这世间度过的片段记忆,除了和师兄弟们打野食、玩闹之外,就是和楚云琛相处的回忆还闪闪发亮,他鼻一酸掩面哭了起来。
  哭得像个孩子,晋珣这么说他,把他搂在怀里轻拍,无不温存万分,他开始相信自己能放心喜欢这个人,第一个有别样好感的男人,第一个有过亲密情事的男人,说来或许是註定的缘故,逃也逃不开吧。
  卫璣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就被哄睡了。他不担心身体清洁的问题,通常小说里负责这种事的都是攻方不是?
  然而一觉醒来卫璣很错愕,晋珣不但没清,还把那根肌肉方吉的远亲插回他的菊花里优雅享受的进进出出,怪不得他做梦梦到自己屁股连在马桶上都拉不完,干!
  「小璣。」晋珣满身汗水淋漓,陶醉喃道:「好棒。我受不了,这诱惑实在是、嗯。」
  「我才、才受──」断句其实不是这样,卫璣的「我才受不了」根本没机会讲完整。
  ***
  常陵国与大梁的北方边界接连一片沙漠,军队驻扎的大、小城镇因为通商、使节往来所须而较为热闹繁华,但深入沙漠之后就只有其他以绿洲作发展源的部落和小国。
  据说在遥远的西北方有块人间净土,是个圣地,在远古前的仙佛于该处修炼、弘道,也是祂们离开人间之前最后待的地方,山壁石窟听说逐渐被风化,或被沙漠吞噬,途经的商人无不将石壁上的经文浮雕都拓印下来,专卖虔诚信徒或有意收藏者。
  有个与此遗跡相邻的绿洲之城,邠凉,去年冬天时来了一群马贼,他们烧杀掳掠,无恶不作,邠凉城当地的富商派遣所有雇来的刀客剑士都打不过,马贼们闯入城里自封为王,杀光男人,抢夺女子,曾经的净土一隅瞬间成为人间炼狱。
  然而邠凉虽然不是西北通商的必经之途,但若不到此补给水和食物,人、坐骑、驮兽等折损率都会大幅提高,路过的商人就得再支付马贼们为数庞大的过路费,甚至也有雇用这帮马贼搞个黑吃黑的事。
  夏末秋初时,有个男人来到这座死城,他手里紧握一把剑,表情严肃煞气,彷彿随时要出剑刺人,肩上只背着小小的包袱,腰间掛着两个水囊,一个已经空了,另一个听声音也剩不多水。
  城内店铺都没人,能逃的都逃走,剩下四处跑的牲畜,还有远处栓了几头这种地方少见的马匹,男人戴了大顶帽子,他将宽大的帽缘往上微微掀起,瞇眼打量,听见栓马的地方好像很热闹,便朝那里走去。
  他踏进小店里,所有喧哗声剎时停止,店里一区有两张长桌併起,一二十几个彪形大汉各持酒壶牛饮,或拿匕首片桌上烤羊,另一张桌则摆着大大的炙烧驼峰,那可是比所有羊料理都还油的东西,看起来像在庆祝什么。
  男人挑了门边一张小桌坐下,店里跑出一个打扮像小二的青年上前招呼,他点了一碗素麵和一壶酒,再问店里收不收南方几国的货币,店小二说什么都收,他才取出钱袋算十几文常陵国币给付帐。
  这时他瞄到角落还坐着另一个男人,头肩缠罩有絳红长巾,背影看来肩宽腰窄,双臂微有肌肉,似乎也是个体格精实的人,手边没有任何武器,桌上座椅只摆了和他一样简单的包袱,旁边长椅则摆着好几个水囊,大概是向店家打了酒或注满水,不知来自何方。
  店里因他到来而安静了一会儿,现在又开始吵起来,几名大汉开口说起异国语言,他年幼时曾听姑姑教过几句,只晓得他们在讨论他,却听不明白其馀内容。
  少顷他见到那几人转头打量他,并带着猥琐露骨的笑意,在这种沙漠里,不少地方都流行狎玩男妓,大概是见他身形单薄又是独行客,样子比起他们这种五官深邃的异邦人还清秀许多,所以起了邪念。
  他依然沉着吃着素麵,将汤上浮着一隻小蚊蝇的尸体挑掉,假装听不懂也不在意,素麵眨眼就被他吸食完,又捧起大陶碗喝汤,碗几乎将他的脸掩盖住,那几人看准这时机抄起刀子就向他衝去,景象犹如饿虎扑羊。
  过客将碗往地上摔碎,拍桌振起长剑抽刃,起身剐了第一个面对他的人的脸,两片颊肉像片羊肉驴肉一般被削下,剑法俐落果决,第一个人被杀个措手不及,却登时惹恼其他人,他立刻陷在刀阵里,他们叫骂、狞笑,他听不懂,却也知道那语气是在骂些不好听的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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