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风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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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缓慢行驶在深夜的街头,坐在副驾上的人极不安分,不是自言自语说胡话,就是爬过去惹靳晏西。
  靳晏西一只手按住她,连警告的语气都只剩下无奈:“老实点。”
  钟悦索性趴在车座上看他,像是在认人,认了半天也不知道认出来没有,就只是直愣愣的盯着他。
  后来大概是认出来了,吵着要下车,奈何车子落了锁,她急起来像是一头愤怒的小兽,直到车子驶进地下车库也都还没有消停。
  “你让我下去。”
  钟悦闹了一路,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了,“靳晏西你让我,下去!”
  车窗摁下,靳晏西低头点烟,“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
  她死不承认:“没有!”
  靳晏西笑了一声,扭头看她,“我以为你有长进一点,结果还是那样,在我这里除了用这些恶劣行径还能干点什么?”
  钟悦一拳捶在车座上,“我要下车!”
  静默的空气里除了呛人的烟味,什么都没有。靳晏西看着她。如果非要在他深幽无边的冷漠目光里看出点什么来,那一定是恨。
  可他偏偏又恨不了她。
  烟头摁熄在车载烟灰缸里,靳晏西调整好车座伸手去捞钟悦,把她捞过去放在腿上。
  她一直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眼底情绪。
  但她下意识死死抓着他大衣衣领的动作彻底暴露了她对他的依赖,藏都藏不住。
  靳晏西也没打算在她意识薄弱的时候问点什么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汗湿的发拨到耳后,薄唇轻启:“在外面那些年,不高兴了就喝酒?”
  她渐渐掀开眼帘,对上他深沉的眸,她在这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里将自己的影子看得很清楚,他身上的薄荷草味道将她整个人包围住,这是属于彼此最近的距离。可她持续了这个姿势许久,也没有回馈他只言片语。
  靳晏西从钟悦的肢体和眼神里看出她对那段回忆的保留,更有可能是退缩和逃避,仅此沉默相对两分钟,他拍拍她的背脊,像过去那样哄:“回家,可以吗?”
  也许在某一刻,钟悦是真的回到了六年前。
  回到了钟广舒没有回国之前的那段记忆,她缓缓抬起双臂圈住靳晏西的脖子,点了头,“嗯。”
  电梯里,钟悦依旧不老实,一会儿掰着他下巴看他的脸,一会儿又挠他的后脑勺。学着靳奶奶的话:“晏西,几日不见,好像更挺拔了。”
  靳晏西弯了弯唇,却是仰头忍住眼角酸胀。
  回到家中时,钟悦已经趴在他肩头昏昏欲睡了,他也没吵她,直接将她抱回卧室放下。钟悦在床上滚了半圈,睡着了。
  伫立在床边看了她许久,靳晏西拿手机打给陈钊:“你想办法查一下,靳悦在国外那几年,除了周野还接触了些什么人,发生了什么。”
  陈钊嗤笑:“您当初不是死活不肯听一点她的消息?”
  靳晏西声音很冷:“要不你去莫桑比克建水泥厂?”
  “你丫就知道拿权势压人!认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陈钊骂骂咧咧给他挂了,靳晏西转身去浴室打热水给钟悦清洗。
  次日早上七点,钟悦被闹钟叫醒。
  每次宿醉躲不了的头痛欲裂,她扶着额头下床才意识到这是在伊泰华府,昨晚是彻底醉了,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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