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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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窗外天色渐渐阴沉,远处开阔的树林草木经风一吹,犹如一顷顷翻腾的绿浪。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死水般的沉寂中只听秦销苦笑着问:“……这就是爱情吗?”
  “爱情”。
  这两个字在他嘴边挂了一个多月。
  翘班是因为爱情,迟到是因为爱情,心血来潮投资了某个一定会赔的小公司也是因为爱情,就连路边见到条狗都要炫耀一下他陷入了热恋。
  现在再提到“爱情”,他的语气沉静下来,新奇和兴奋烧尽后,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秦销又短促地笑了下:“不能再装不在乎了。”
  两位秘书一言不发,没人敢回答他,也没人敢去收拾满地的狼藉。
  沉默了近一分钟,秦销终于想通了什么,周身的紧绷焦躁也消失了,挺括的西装衬衣下,身影依然孤独傲岸。
  “我就不折腾了,让程秘书把我弟送回家。”
  蓝秘书点头:“是。”
  秦销抽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钢笔水:“你们打算怎么教育他来着?”
  邬桐的惊惧还未消散,能给反社会疯逼做秘书,临场反应相当了得,回话时一点异样都没有:
  “我们给翁先生报个半年的法式烘培班,每天做一个甜点,亲自给您送来。”
  “就这样,挺好的,”秦销点头,“然后悬赏那个胖子,最迟明天晚上,让他坐在国境线上。”
  “好的。”
  秦销将擦完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突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哦”一下,继而笑了笑:“明天是清明,送个礼盒给白少校吧。”
  “是。”
  他从桌后起身,摘下风衣外套,穿衣服时又问邬桐:“前天晚上趁着喝醉摸你手的是陈局的小舅子?”
  邬桐诚惶诚恐:“是。”
  “那就把传我丢了导弹的事儿,赖在他头上。”
  “……好。”
  这相当于给了邬桐一把尚方宝剑,让她打着“秦先生”的名义去报仇。至于小舅子嚼没嚼过舌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无数双眼睛会看见秦先生对敢嚼他舌头的人有怎样的“礼遇”。
  秦销穿完衣服,最后说了句:“剩下的你们看着办。”
  两个秘书一颔首,目送他出门。
  淡薄晦暗的天光勾勒着秦销孤冷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尽头,两位秘书才微微松了口气。
  ·
  天光渐渐隐没,凉风裹挟着绵密的雨丝,掠过商圈大楼的顶端。
  叁里屯附近住着一群收入颇高的自由职业者,下午的“绿萝造型”顾客不少。
  前台小姐跟几个女大学生确认团购码,忽然一阵芬芳的黑雪松飘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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