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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克达在笼子对他哈气作攻击状,男人的眼睛十分明亮,口中喃喃:“猫有九条命,难道是真的?不对,我杀了这么多只猫,只有你最特别,怎么杀也杀不死。”
  为了防止沙克达被虐杀后复活逃走,他用几根带子把他的四肢绑得严严实实丢到车道上。
  沙克达看他开着车向他驶来,车轮碾过他小小的身躯,把内脏像挤牙膏那样从他嘴里挤出去。此时此刻沙克达已经无暇去想薇薇了,也无暇思考不合常理的地方。他觉得自己痛得要死了,他奇怪自己都这样了怎么还没死。
  男人也很惊讶,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他的头割了下来。他在那里盯着血肉模糊、身首分离的猫尸看了半天,两者并没有合到一起。
  这次死了吗?男人用手背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把沙克达的头和身体丢进袋子里。回到他的秘密基地时打开袋子,里面果然是一只完整的活猫。
  “哈哈,真像做梦一样。”
  男人把沙克达倒进破壁机里,盖好盖子后按下破壁机的开关。沙克达被锋利高速的刀刃绞成了一滩连毛带骨的肉泥,在破壁机停止工作的一分钟后他还是那滩肉泥。
  经过前几次的实验,男人大致明白了沙克达的用法。他用一块布盖住破壁机,再一掀开,破壁机里的混合物已经变回了原形。
  “你还真是杀不死的猫啊。”男人想了想,补充道:“你的主人是叫薛定谔吧?”
  薛定谔做的那个有名的实验里,猫只要处于没被观测的状态,就无法被人类确定生死。
  男人开始好奇这只猫是不是真的不可能被杀死,他掰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一瓶老鼠药:“老鼠药毒死了猫,是不是该改名叫猫药?”
  沙克达想起他曾经强行喂薇薇吃饭,觉得自己真该死。
  老鼠药让他的胃痉挛,在地上打滚发出惨叫,直至咽气。但毒药没能彻底结束他的生命,男人用一根绳子拴着他的脑袋,另一端绑在后视镜上,开车拖行他。
  沙克达一开始尝试跟上汽车的速度,到后来徒劳地想要让自己的身体与地面分离。他的四肢很快被磨烂,肚皮被磨破,肠子和血流出来,在地上留下一道很长的血带。
  男人对于这样的游戏始终不觉得厌烦,接下来他把沙克达束缚住,装在袋子里从楼上扔下去。沙克达的确摔死了一次,但是因为不在被观测的状态又活了过来。
  男人从楼上下来时,他正蠕动着试图连着袋子一起逃跑,毫无疑问他失败了。想必有很多猫在他手上体会过经历这种痛苦和绝望的滋味,沙克达前世虽然杀人无数但他只杀妨害他利益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更不会虐杀动物。相反因为他爸做过兽医,沙克达觉得动物要比人类更亲切。
  男人把袋子放进冰箱冷冻层,里面是零下的温度。沙克达闻到了血腥味,他看不见袋子外的景象,只能推测血腥味来自其他被分尸的猫什么的吧。
  可恶,难道他什么也做不了吗?比起被虐杀的痛苦,无法从这个虐猫者手中逃脱才是让他烦恼的根源。沙克达拼命思考脱身之策,但没有想出来,在冰箱里被冻死了一次。
  之后男人把他装到一个空的大桶里,穿好防护服,从上往下倒浓硫酸。
  这还真是大手笔,用上这么多硫酸只为虐杀他这么一只猫。沙克达心想这家伙一定很有钱,而且身份不简单,做着能搞到浓硫酸的工作。
  这一次他魂魄离体后没有被按回去,飘在上空看男人兴冲冲地打开盖子。注视着里面被溶解得毛都不剩的液体,男人陷入了沉思。
  沙克达的灵魂是猫的形状,看到王兰花的鬼魂,顿时喵喵叫了起来。
  王兰花在他头上一点,沙克达的身体开始变形,从小开始膨大,毛发消失露出皮肤。他变成了他前世的模样,口吐人言:“什么情况,我怎么就死而复生了,我还能复活吗?”
  王兰花摇头晃脑地说:“猫有九条命,用完了自然就不能活了。”
  沙克达看看虐杀了自己九次的男人,他虽然很恨他但比起弄清楚他的身份现在他更关心薇薇。
  他飘出毛坯房,这里离薇薇家没有多远。薇薇在厨房准备给他吃的猫饭,做好后却发现他不在。这会外面又开始下雨,雨势不小。她把猫饭放进微波炉里保温,站在玻璃门前很担心地向外张望。
  沙克达真想告诉她:我已经死了,别等我了,去做你自己的午饭吧。
  所有被虐杀了的有主人的猫,是不是都像他这样想把这句话告诉主人却不能?他比它们要幸运,知道自己家在哪里,死后灵魂出窍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就能找到主人。而它们不认识回家的路,想要再见主人一面只能在茫茫人海中不停寻找,寻找回家的路和心爱的主人。
  他想再流一滴鬼魂之泪,可他哭不出来,看着薇薇撑起伞出门寻找他:“小乖——小乖,你在哪?”
  薇薇因为梅毒患上了关节炎,下雨天发作得厉害,一受冷气刺激疼痛感便更盛。她每走一步溃烂的下体都会摩擦让她痛不欲生,但她坚持打着伞在雨中寻找、呼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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