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遂渐显现的本质(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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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生意志?姐姐不想醒过来的意思吗!?」
  「不,正好相反。上次事件发生时,脑测仪显示你的数据很平稳。甚至让我们以为你根本不想醒过来。这也让我们调整脑状态的过程比较轻松。所以很快就能让你回復正常。」
  多么的讽刺。
  越想醒来的人越醒不来。醒来的人却为自己醒来后发生的事而悲叹。
  「而你姐姐的数据则是相对得两极。她的意志很强烈,情绪波动很大,就像在抵抗自己的梦境一样。这个时候用药,反而很危险。残留的情绪和药物作用,可能会导致不正常的记忆缺损,甚至有可能害她醒来之后连人格都变了个样。」
  「希望这样解释能让你明白。」
  明白与不明白,有差异吗?
  就算我明白了,姐姐的状态还是一样。我还是会自责,特机队继续把我排除在外,警察学校继续上无意义的文学课,而凶手继续消遥法外。
  我则是连与人诉说最近发生的一切都不被允许。
  我以为生活不会改变。
  我以为只要生活不改变,我就能依照预定,成为自己期望中的人。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大家都极尽努力去维持生活的不变,想把事情解决,想让台湾变回以前那个每月有一次游行就很足够的小岛。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时光不能倒流。
  与此同时,我甚么都不能做。甚么都改变不了。
  -
  星期三晚的酒吧没甚么客人。
  我忘记了自己为甚么会来到这里。似乎是在路上走着,不知道为何就上了公车。途中经过「三号码头」的站牌,就下了车。过程中,脑袋一直放空。
  脑装置被我关闭了提醒功能,没有依据时间表提醒我去运动,去做家务,去上课……即使一切声音都被排除,台北市依然很吵。光是车声和人声,就让我不堪其扰,走起路都低着头。
  最后,我来到了这鬼地方。
  我,另外一桌是工人,还有一桌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人。除了我一个坐在吧台区之外,两桌客人各佔了一个角落。
  通往二楼的楼梯关上了闸门。似乎也没有开灯。这么看来,今天连我在内确实只有不到十个客人而已。
  工人和年轻人各自聊起天来也不算安静,不过比车声、人声和不停在头上掠过的vtol比起来,还能接受。
  不知从何散发的暖意依旧存在,让我脱下了十二月的厚重大衣。
  西装男来了,温柔地接走我手上无从放置的大衣,掛到一旁的饰品树上。
  原来是个外套架啊,我还以为只是一株用来装饰的假树,还特意被制作成枯树那种了无生气的形状。
  「今天只有你一个?」西装男问。
  「对。」
  「喝点甚么吗?」
  「我不知道。」
  「上次喝得还满意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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