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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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忘了,变回寸头了啊,那个时候为了做手术方便一点,隔几天就剃一次。
  好在他是男的,对头发也没太多感觉。
  只不过重生以后,头发就几乎没再修理过了,平日里沐浴的时候,肖默会替他打理,头发太长了,梳得很慢,但少年似乎是乐在其中。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试图给自己剪过刘海,因为有些扎眼睛了,怪难受的。
  甚至还在兑换仓库里搞了一把专门剪头发的剪刀。
  结果弄了半天也不得章法,最后还是粗暴地捏成一簇,一刀下去,丑了差不多一整个月,那一整个月都不敢正脸朝着肖默。
  陆饮溪玩自己刘海的手一顿。
  好像回忆起来,那个名字总是不经意地跳出来,来这个世界的新生活,全是和少年有关的点点滴滴。
  他忍不住自嘲一下。
  原来男的也会有这样的初次情结吗,明明什么都没有,肖默中了药又进了幻境,而他只是半推半就,和彼此喜欢没有半点关系。
  和彼此喜欢没有半点关系。
  陆饮溪把这句话小声重复了一遍。
  你穿的衣服好奇怪。
  有声音从背后传来,陆饮溪一反常态地没有被吓一跳,而是很淡然地转过身去,看见那个和他长着一模一样脸的人。
  那人看着他,接着笑了笑:真的,脸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陆饮溪?陆饮溪看着眼前人,对方穿着花街下人惯常穿的衣物,上面有大块的补丁,但洗得却很干净,头发束得有些草率,却看得出整理过的痕迹,大概只是不太熟练罢了。
  陆饮溪摸了摸鼻子,说话的语气慢吞吞的,调子里有种花街姑娘特有的语气:是呀,你也是陆饮溪吧。
  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吗?
  陆饮溪觉得有些违和,他总觉得,像眼前人这样的时代,要理解到另外一个世界,应该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但对方说出来,就像是喝水吃饭那样寻常。
  但他转念又一想,这是他的梦,对方不管说什么,都以他的认知为常理。
  所以说,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嗯,我从另外一个世界来了,我死了,但是我想活着。
  哦,这样。
  陆饮溪应着他的话,找了个位置坐下,两条腿一晃一晃的,我活不了了,活着太累了,每天都很痛。
  你是为什么死了啊,被人杀死的吗?
  不是,我们那个世界,杀人稍微困难一点,我是得病死的,我心脏这个地方,陆饮溪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圈,天生有个大洞,填不上,随时有可能会死。
  哦,陆饮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我听不太懂,但好像,也蛮难受的。
  陆饮溪对难受算是有发言权了:那可不,可难受了,老多事情不能做了,有很多时候我就只能躺着,什么都不能做,就看着天花板发呆。
  还好后来有了VR游戏,但陆饮溪省略掉这一部分了,解释起来也麻烦。
  陆饮溪很耐心地听着,最后看着他,问道:那,这么难受,为什么还是想活着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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