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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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程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家里已经遍布他的痕迹了。
  他的内裤,他的香水,他的文件,他的皮带,还有他的味道。
  这个人就这么一点点地入侵她的生活。
  让她忽然间有点疲倦。
  有几次门没关,他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夹着烟,她不小心打到他的手肘,那半截烟头掉到她的脚上,烫得她惊叫了一下。
  小煤球就飞快跑进来,对着望淮州狂吠,还咬住他的裤脚,险些伤到他。
  边牧是从来不会乱叫的小狗,除非主人遇到危险。
  那天之后煤球就对望淮州有点敌意。每一次只要他靠近程仪,煤球就发了疯似的往他身上扑。
  搞得她哭笑不得。
  只能想办法把煤球送走,但是她又舍不得。
  望淮州就说不如送乔园吧,美其名曰:“给李阿姨做个伴儿。”
  “你这煤球又聪明,又活泼,那地方刚好够他撒欢儿。”
  “你养在楼上,不把他给憋坏了。”
  她就这么拖着,一直拖到了六月。
  煤球越长越高,精力太过旺盛没地方撒,都开始拆家了。
  望淮州出差回来,正好把她跟煤球都接到乔园。
  一进门香气扑鼻,六月,院子里栀子花全开了。
  上次来寒冬腊月的,她都没注意到。
  吃完饭,她跟李阿姨交代了好多煤球的事,然后不知怎么的,就问了一句:
  怎么种这么多栀子花呀。
  她是问者无心。
  但是李阿姨神色凄然,眼眶突然就红了一片,她拍拍程仪的手,说小舟妈妈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
  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程仪也就没接着问。
  七月份热浪涌动,也放暑假了。
  望淮州经常在半夜造访她家,不知道他每天在忙些什么。
  只是从上周开始,每次半夜躺在她身侧的时候,她都不让他碰。
  她的月经一直不规律,他以为是她又到了生理期,就乖乖收手,很规矩地睡觉。
  那天半夜刚回,望淮州见程仪缩在床边,捂着肚子,问她:“怎么不开空调。”
  他把空调调到20度,听见程仪声音发虚,说要出去玩一趟。
  望淮州听人说话一向只听他认为的重点:程仪每回痛经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力气动,没力气说话,没有胃口,消息也不回,脾气变得古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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