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你走后门”(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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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临头还嘴硬,柳枝枝放下手机,愤愤不平道,“我知道你出身好,心气高,看不起孟老板。但是你剃这个发型,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真的很不尊重人。”
  “真不是。”他气定神闲,习惯性笑笑。
  在他身边工作过600天,他这副表情下的意思,柳枝枝再了解不过。
  她低语道,“你在娱乐的,是别人生命不可承受的黑暗。”
  生日礼物不要,学校邀请不去,钟嘉诚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
  屈尊做一个替身,已经是他最大程度的让步。不就是喜欢小混混吗,他也可以!
  钟嘉诚厉喝,“什么意思?他能剃我就不能?”
  柳枝枝语气寡淡,“能,你的自由。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这叫挂羊头卖狗肉,面具戴得久就长在脸上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做自己。”
  继白粥和烤苕皮之后,她再次精准刺穿钟嘉诚。
  每次他独自消化这份判决,再努力抛开这个无力的现状,鼓起勇气重整心情,都会反反复复被她和党入伏刺痛。
  那种低位者的紧张感,无时无刻不在宣告,他是个价值感极其匮乏的人。
  一边躲在暗处,刺探别人的生活,死命萃取党入伏身上的元素。一边嫉妒也愤恨,使出当年赶走钟望的攻击性,试图摧毁党入伏。
  心理医生说他的焦虑是敏感自卑引起的一场精神内耗,过度服用药物导致脱发,建议他双管治疗。
  和心胸狭隘、胜负欲太重无关,钟嘉诚始终认为,反正最终和柳枝枝相伴终生的人是他。
  为了喜欢的人不要脸,本就是可以被赦免的事情。
  望着气得脸颊微红的柳枝枝,钟嘉诚故作淡定,“吃饭吧。你就是再讨厌我,也要把这顿饭吃完。”
  说话就说话,还扯着油腻的午夜电台撩骚低音炮,捻着嗓子里不存在的那口痰,柳枝枝毛骨悚然,胃里犯恶心。
  “佩服,你是真恶心!”
  “是吗?”钟嘉诚摘掉眼镜,对镜检查仪容仪表,指节清瘦的手侧拍两下寸头,嘴角勾着钳人的笑。
  随后他伸腿勾垃圾桶,用杯子里的白开水冲洗镜片,放置桌边。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口吻轻浮,“好久没见你了,枝枝,我很想你。”
  扯着虚情假意的笑,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摆明要气她。
  柳枝枝偏不如他意!
  对于这种没有脊椎没有风度的盲鳗,什么笔诛口伐都是白搭。
  她要做的是远离,不要沾染上钟嘉诚身上巨量的黏液和腥臭的气味,不要被他伺机而入,大朵快颐她绵密充实的生活。
  “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还好没开车。”
  不然她还要为了这么个神经病,再破费把家用小白车的油加满。
  手机嗡嗡几声,叶凡说他到了。
  柳枝枝拎包起身,撂最后一句话,“你最好藏好了,一旦让我看到你查我们的证据,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出门后冷空气入骨,她吓得一哆嗦,望着眼前的高楼和车流,抿了抿唇。
  上车后叶凡递给她一瓶葡萄乌龙茶,“小嫂子,你们966累不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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