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8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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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寂了数日,除了从暗格中接受解萦送来的食物,君不封再未与解萦有过更多接触。
  解萦不来看他,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对方。
  他的世界,终于彻底回到了围着解萦一个人转的轨道。
  被撂在密室的这几日里,君不封的下腹始终有股攒动的火,稍不留神,就烧得他心痒难耐,眼里心里想的都是近日他和她的旖旎春光。
  他恨自己的下作,又实在不清楚该怎么摆脱这欲念的折磨。清心的功法尚没念到头,心里的小女孩已经蛇一样地缠住了他的腰身,他的丑陋在她清明的注视下愈发膨胀,他想要逃,偏偏逃无可逃。来自四面八方的束缚缠紧了他,而女孩欲说还休地向他招着手。
  为了平息欲念,君不封不顾自己赤身裸体,在密室里不知疲倦地演练丐帮拳法,一套一套地打下去,打到自己力竭,再没有起身的力气,才堪堪停止。
  夜里,解萦为他送来饭食,君不封刚练完拳,他瘫在地上,胸膛尚在激烈地起伏,对她的造访视若无睹。
  解萦来了脾气,从墙上扯来马鞭就抽他,君不封被她打得只能御蜷在一个角落,狼狈地说自己会起身用饭,解萦才勉强停止了她的惩治。
  解萦离开后,君不封食不知味地吃着她送来的饭食,突兀地哭了。
  被重新关进密室后,仰头去看那小小的偏窗,君不封可以勉强分辨出早晚。
  但待得久了,他的生活还是不见天日。
  解萦把他掳了回来,又把他长久地丢在黑暗里,不可告人的欲念发荣滋长,快要将他逼疯。其实只要他同意,这一切折磨都可以结束,他可以得到她,也能重获自由。
  可实际上,他还是在狼狈不堪地对抗着这虚无的欲念。
  抵抗到现在,他都要骂自己为什么偏要做一个不识时务的犟种,不肯去承她的情。没有人会试图谅解他,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歇斯底里地哭了一阵,恼人的春梦又一次卷土重来。他能闻到解萦身上的幽香,
  引以为豪的定力化成了风中飘洒的齑粉,虚空中飘荡,卖力嘲笑他的虚伪。
  身体在叫嚣着,渴望一种温柔的抚慰。
  解萦在暗格看到君不封突如其来的痛哭,她暗爽之余,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事,却大大出乎了解萦的预料。
  在不时的哽咽声里,君不封竟笨拙地抚慰起自己。
  他的双手试探性地游走在自己的身体之上,修长的手指由锁骨一路向下,在胸口的纹身上飞舞,在那沉睡的茱萸上停了片刻,他学着解萦这段时日的暴力揉搓,机械地扯拽着身上的柔软。他低低喘息了一阵,喉头微动,不甚灵巧地抚慰着那愈发挺立的脆弱。
  身体的绯红无疑昭示了他的亢奋,可他在哭。
  愈发激烈的动作之下,是破罐破摔的绝望。
  解萦起身。
  门锁牵动的声响在只有他轻声低喘的空荡密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君不封眼含水汽,周身僵硬——解萦带着一身凉意,风似的卷到他身边。
  她的突然造访到底惊到了他,让他下意识泄了身。
  被她撞破了自己在做这种丑事,也许他应该尴尬,可君不封只是模模糊糊地想,也许她这些时日按兵不动,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解萦利落地蹬掉了自己的绣花鞋,宛若走兽般爬到他身边,猫似的步步紧逼,眼里精光四射。她忽略他身上的狼狈,单是对着他笑,这笑容依旧让君不封有片刻的愣神。
  “回到谷里这些天,事务繁忙,一直没能腾出手来长久照料大哥,让大哥如此寂寞,是我的错。”
  她的声音是他不甚熟悉的甜腻,反倒激起一阵毛骨悚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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