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窗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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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天方晴好。
  晨时的湿雾早就清散了。
  原本熙攘的巷道静了许多,人啊牛的出城了自然也宽敞许多。
  轻车驭驾双马,贵人车舆内坐。
  寻常总是牛车来牛车去的小民见了便会连连瞟上好几眼。
  邻街而住的人一听见马的嘶鸣也悄悄开了窗,旦凑着看个热闹罢了。
  南虞客馆附近的市集歇铺,这马车悠行而来,停在了此处。
  迎候君驾的医官早就拜跪于客馆门前。
  驾车的两名随侍即刻下车,佝腰却踮脚,伸手掀开车帘。
  先下车的当然是长句城内都识得的西献侯。
  宽袖玄衣,身拔姿挺,面凛威风。
  而后又从车上下来一人。
  青衣缁带,貌端得宜,亦有锦缋为饰,当是这西献侯要待的贵客。
  偃澹下车时,见句胥抬头往这客馆的阁楼上看了一眼。
  循了他的视线,恰恰见了阁楼之上那半开的窗将将慌慌地掩上了。
  除了那只关窗时勾着窗槛的手,在午后刺眼的光下显白显眼,其余的什么都没见着。
  但却忽然记起昨晚那斜坐在赤马上还光着脚的姑娘。
  于马上回头看过来的那一刻。
  夜色朦朦,火光惚惚,也像这般看似什么都没见着,可就是有那么一处白得一下就看到了眼里。
  天子不需委曲求全,也不需瞻前顾后。
  来了兴致,记起了哪桩事便要问哪桩,还得问个明明白白,决不许模棱两可与蒙猜拐骗。
  不懂事的雉儿白丁其实也是同样的行径,想了什么便要做什么,且口无遮拦。
  偃澹直问句胥道:
  “太师,你昨日看成畜生的那个姑娘现时收在何处?”
  句胥颔首,先是浅笑着应了偃澹打趣他的嘲:
  “微臣是错看不假,泛人犯凡错,这……如何成了叫王上记牢了的话柄?”
  而后把自己和妺伍撇得干干净净:
  “臣已命了医官收容留治,只是这城内的客馆建了七处,臣倒不知她住在哪里,得着人遣去问一问。”
  而跪在地上的医官一听了句胥的话便往前跪行一步。
  这事他最是清楚不过了,似邀功一般,连句胥的脸色都没看,赶紧说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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