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课:因为是护使,就因为是护使 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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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有记忆以来,阿祤不曾掉过眼泪,即使是某次不小心踩到老爸的底线而被惩罚、即使是出任务时被对手打得遍体鳞伤、即使是遭人轻视而受到极大的侮辱,她月牙祤的人生不曾沾染上任何一滴眼泪,任何一滴。
  她认为哭是一种懦弱又毫无意义的生理反应,不仅丢脸,而且无聊,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
  然而,在穹的身体往后倒下时,她发现眼前模糊成一片,甚至有液体滚落眼眶,心脏还不受控制地难受了起来,彷彿一隻手正在紧掐着它。
  「穹……」
  她下意识地轻喃,往前踏出一步,伸出还能动的那隻手环住他,与他双双跌落地。
  「阿、祤……」穹凝视着她,用尽全力低唤了声。
  然后,他拱起身子,狠狠倒抽口气,五种不同顏色的亮光自他口中飞出来,如气泡般往上飘浮。当他的躯体跌回地面,那些亮光随之破裂,他眉间的魂灵也跟着完全碎裂。
  穹死了。
  接收到这个认知,阿祤咬住下唇,终究忍不住呜咽出声。她不知道胸口满涨的感觉是什么,也不清楚这个令人费解的情感从何时开始存在,更不明白为什么不讨厌正在大哭的自己。
  突然,她想起与穹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虽然他死板的个性令她烦躁,但那双似乎只看见她的眸子掩盖过了对他的不悦感,她才会故意一直嘲讽他,只为了能让那双眸子多停留在她身上。
  也许……打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阿祤无声落泪,左手依然环抱着穹,失神地看向謜。
  「祭司……老姊……」謜喃喃,叹了口气,结局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吗?
  不料,雨夙羽正好朝他刺来一剑,他来不及反应,胸膛便被硬生生刺进一剑,他不禁一楞,抬头看着她,对上她同样一滞的眸子。
  「老弟!」阿祤大叫。
  「雨夙羽,做得真是好极了!」巫沁见状哈哈大笑,瞥了眼一脸震惊的墨漪,扬起唇角。
  「不……」墨漪瞪着地上的两人,跪上地面。
  她抓住地上的杂草,垂下头,浑身发颤。半晌,她仰起头,猛地睁大眼,嘴里喃喃着什么好一阵子,然后凄厉地嘶吼出声。
  尖锐的冰从她身下往前延伸,一层一层向上堆砌,离她愈远冰锥就愈高愈尖,直逼向悬崖,在草原上建起一道渐进式的高墙。她站起身,浑身散发出寒冷的黑色气息,夜色般的雾环绕她的四周,她抬起眼帘,整个眸子转变成没有杂质的纯黑色,像是暴风雨的夜晚那样充满力量。
  「巫沁,听好了。」她的声音记沙哑又低沉,像极了黑暗的化身,「这两笔帐,连同长老那笔,我要你全付出代价来。」
  闻言,阿祤抬起头来,惊骇地瞪着墨漪。「老墨?」
  这是怎么回事?老墨失去本质了吗?
  难道……是巫沁的计谋?杀害穹只是为了逼老墨失去本质?还有雨夙羽的那一剑……是这样吗?
  巫沁挑起眉,饶富趣味地呵呵笑着:「终于逼出来了,你的实力。你一踏进大厅,我就知道你的本质偏移了,而且是偏向黑暗……不,应该说是完全沦为黑暗的產物了。」
  她走到墨漪跟前,修长的指甲在墨漪的脸颊上来回抚摸,笑得眼睛弯成弦月状。
  「黑暗的產物是很容易受到我控制的,你怎么会蠢到这种地步呢?居然给了我一个机会?」
  「……机会?」墨漪冷哼,语气充满嘲讽。
  巫沁的笑容一僵,伸手用力掐住墨漪的双颊,逼迫她直视自己。过了片刻,墨漪的表情依旧,黑沉的眼眸也没有变得空洞、恍惚,巫沁不敢置信地来回看着她的眼眸,慌忙松开手并向后退去几步。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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