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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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彦卿心想,许是这几日太疲惫,他一个热血方刚的男子,初次碰女人,经验不足,火气消不下去,喝些凉茶就好了。
  丝绢上点缀着刺目的血迹。
  他捏住她素净的手,含住她的舌品尝起来。
  “那夜,我也是这样替你擦干净身子的。”他小心翼翼的。
  “什么?”她眼眸明亮,凝视他淡淡的轮廓。
  “女子初次,破身后的血。”他脸色微红。
  “……你还好意思说?谁稀罕你?脏死了!”她将手绢揪起来正要扔掉。
  “袁某不脏,四姑娘~喜欢得紧~”他要扔掉的帕子揣在手里,展开一瞧,帕子上绣着月季和彩蝶,这笨拙的针脚一看就是她自己绣的。丝帕已经被自己的血迹污染,不如就由自己收着吧。
  那柔软的丝绢在他手里被揉皱,又抚平散开,她的心意端在他手心里。
  整理完毕,沐之萍起身拍拍裙子,刚走几步那肉缝间那撕裂的触感又来了。
  袁彦卿无奈:姑娘明明是疼的,非要强撑。
  她刚扶着门槛想站稳,一双有力的臂猛然将她横抱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已离了地。
  迷茫、不解,他将自己积攒的雨露都给了她。面对这个得到自己所有的女人他竟然生出一丝区别于怜爱的心情。
  与欲望无关,与怜悯无关。
  脱下官服后,袁彦卿好像放下了一种束缚,在京城铁面不阿的袁大人,一言一行皆在监察的眼中。不出格,不越界,谨言慎行,是武德司一贯的风格。就算对那位小时候指腹为婚的郡主,在他入仕后,也只是远远望过她几眼,抚宁郡主乃千金之躯,尊卑有别,他是不能直视郡主尊荣的。
  内卫军规森严,长期的严苛压抑下,嫖赌之风盛行。
  食色性也,人总是会沉迷于最低级的欲望。
  那些厮混之人不受礼法约束,就算当了官也会受到利诱。
  而袁彦卿对自己的约束只会让自己登得更高。
  他本可以承袭父亲的朱雀刀,在家族亲信的拥趸下统御北衙禁军,位从三品,日后入了郡主府更是鹏飞万里。但这种荣誉不是他要的,明月应该隐于高树,攀龙附凤非他所愿。武德司即是天子亲兵,威慑朝堂,然圣上被奸佞蒙蔽,势力交锋的洪流中官员人人自危,忠臣忠谏甚至要冒着被陷害逮捕下狱的威胁。
  风雨晦冥,他不愿与其同流。
  “子佩但求无愧于心,不畏于行。”
  这是他的字。
  她在口中重复了一遍,他听得真切。
  他与她的错,从入了琉璃幻阵开始,内心的浑暗悉数迸发,欲望如毒蛇伸出冰冷的信子舔舐他的心,一口口吃掉他的血肉。
  她爹与忠王的密信,足以将沐正丰送入天牢,折相爷的羽翼,朝中定然会掀起巨浪。
  她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对自己的父亲的了解又有多少?若她父亲定罪,她受到牵连,戴罪之身,熠王又如何能保全她?她又会去往那里?这些问题,他本不该想。
  蘅大人若执意救沐正丰,等同于自爆身份,身份一旦暴露,她会变成相爷的弃子。
  要是一切顺利进行,自己回京禀命面圣,仅沐家几人,就能洗刷天牢里数十位大人的冤屈。
  有人只手遮天,就需要有人挺身而出,勇救忠良,这不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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