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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摇头,回过神来,迈步要走,不料股间一热,连忙又止住脚步。苗苗这次没跟着傻站,靠上前将我勾膝拦腰一抱,踏在飞剑上迅速飞回屋廊。
  被他放下时我实在是羞得忍不住就开始笑了,顾左右而言他:「洗涤术原来只清洁表面啊?哈哈哈。」就算又连续添上了几个洗涤术,可腹中含了太多,手忙脚乱地竟无法一次擦净。
  苗苗明白我的停下脚步不肯走的缘由后,面红耳赤,视线别开着不敢同我直视,手上却轻推了我一把。
  「咦?」我困惑地倒在木廊上,不知他这是何意。
  「我来……帮阿原清吧。」他说着,坐到我身边,让我靠卧在他膝上,手从松松盖着我的白衫下探入,小心而谨慎地刮去腿间缓缓淌出的浊液,慢慢探得更深,最后勾起手指掏了掏。
  ──我真的要羞死了!
  我把脸埋在苗苗怀间,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沐着月光让他替我洁净后还上了药。
  *
  「……以前给你金创药时,我从没料到那最后会是用在自己身上。」
  我们确实修整好后,和衣併肩,躺在廊簷下,对着明月间聊。月华明媚,烛光摇曳,簷角下掛的悬灯点上了火,木廊罩着一片暖色,泛起浅浅如水的瀅光,我愜意地叹息一声。
  苗苗侧首,墨色的长发披散着,朝我露出比月色更盈润的笑容,我没能忍住,扬起脸亲了他一下。
  再一下。
  又一下。
  苗苗任我没完没了地啄个不停,好半晌才伸出食指,抵住我的唇。
  「再这样下去,阿原又要伤着了。」他意有所指道。
  「唔。」我听懂他的警告──说是警告,其实苗苗的语气软得不行,也没什么可惧的──但我知道自己今夜是真受不住了,便乖乖退开半步,才刚退开,又被苗苗拉着抓了回来。
  我能感觉到他不愿与我分开,但没想到会到这种程度,觉得又好笑又可爱。是因为我们初尝情爱,只想与彼此黏糊呢、或者这出于天乾地坤的习性,互许后便捨不得分别?无论是哪一种,现在的我也能很坦然地觉得无所谓了。
  在他身边我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天长地久地躺在一块,无所事事地絮语也很快活。
  我才这么想道,只见苗苗撑起身,指尖轻划我的腰腹,语带忧心:「虽然阿原让着我,由我任性,说真的,我不晓得这么做会不会对天乾造成伤害……」
  「天乾可以佔有地坤,没理由反过来就不行吧?」我不认为这是个问题,轻快地反问,「与其说我,苗苗才是吧?」不以寻常的方式渡过潮期,当真没事吗?
  若说天乾特殊的身躯部位是为了地坤而存在,换言之,是否意味地坤的潮期是需要动用到那个结?我不确定,经过绵长的肌肤相亲,我们将彼此探索得彻底,但乾坤的相处之道,我仍在摸索,此时乾脆直接询问。
  我们的香息与彼此彻底交融,苗苗知道避重就轻的说法会被我察觉,坦承着:「对地坤而言,的确有些不适。」他说,在我着急之前,又篤定道:
  「可对于『我』而言,却是,从不曾如此心满意足的。」
  我与他四目对视,将苗苗欢喜的笑容映入眼帘,他的荷花香息流露出安定的恬适气息,确实并非逞强。我以指腹触了触他的颊,也弯起眼眸一笑:
  「真巧,我也这么想。」
  说是自我满足也好罢,住在我心尖上的那个人,也是依循着心之所向,选择了我;天乾如何、地坤如何,无论世人为乾坤描绘出怎么样的样貌,那其实,都是不一定的。
  有我这样无所谓被佔有的天乾,也有苗苗那样隐下潮期本能与我廝磨的地坤,哪一日若我们走了所谓的「寻常路」,倘若彼此是开心的,无论如何那便是好的。大道三千,得道者各有其法;若天下有无数的路径能寻求道法,那么,仅止于两人之间的、安放心意的方式,自然也只需要彼此合意。
  道途上有他同行,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形式,都令人感激。
  我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苗苗也用力回握,剑茧磨得我心口一跳一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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