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鞭在喉(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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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掉吹风机,姜柠揉了揉蹲麻的小腿,起身,没完全站起来,头皮一阵痛,她又跌坐了下去。
  沉知珩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往下落的身子,绕在他手指上的头发松散开来,在她回神前,先发制人,“这是欲擒故纵?”
  惊慌褪去,姜柠认真地纠正他的措辞,“这叫紧急避险。”
  在身体突然失衡的情况下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是一种本能。
  姜柠松开他的衣领,有一枚纽扣因为她的拉扯断了线,松松垮垮地挂在哪,想再说些什么,他又继续道:“欲擒故纵也好,紧急避险也好,你总是可以借着各种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什么意思?”
  他话风转变太快,姜柠无缘无故被扣上罪名。
  “在厕所门口拦住我的人是你,我走之后追过来的还是你,不是说分手了吗?不是说恨我吗?你的言语你的行为有恨的意思吗?还是说,你就是习惯了爱也随便说说,恨也随便说说。”
  突如其来的一段指控让姜柠措手不及,但她听出了他的挖苦和嘲讽。
  “看不出来沉总还是个抖M啊,还盼着别人恨你。”
  她的发笑让他的嘲弄很狼狈。
  “我是说过我不会原谅你,”姜柠推着他横在她大腿上的手,试了一会拗不过他的力气,作罢,接着说:“至于为什么后面又释然了,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更何况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只有对无关紧要的人才会随便,记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也恨不长久。”
  她平淡地强调了三次“无关紧要”,是阐述一个事实时作为旁观者的那种平淡。
  沉知珩如鞭在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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