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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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礼,坐吧。”秦崧道。
  皮礼忠就在左下首坐好,问秦崧:“不知王爷星夜前来,所为何事?”
  秦崧没说话,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让杨嘉玉拿去给皮礼忠。
  皮礼忠略有些纳闷地接过,一看信上的字迹,眼睛瞬间缩了一下,打开来细看,果不其然是夔国公蒙戟的字迹,且信纸上还有一个很小的标记,这标记只有他和夔国公才知道。
  这信是写给他的。
  信很简单,飞快看完后,皮礼忠起身恭恭敬敬向秦崧叉手一揖,道:“下官先头多有冒犯,实乃权宜之计,还请大都督原谅则个。”
  “无妨,坐下说话吧。”秦崧问道:“你的伤可还好?”
  皮礼忠道:“谢大都督关心,下官伤势并无大碍。”
  秦崧颔首,说起了正事:“夔国公信中所言之人你可有怀疑是谁?”
  皮礼忠沉吟着说:“去岁与景南一战,夔国公领兵一路势如破竹打到道坞城,下官在后方负责粮草辎重,有好几次马草对不上数,而且还发现马草中混了能让马匹中毒的毒草,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
  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官原以为是罪人秦鸿动的手脚,然而追查时发现与他的确是动了手脚,却动的不是马吃的马草,而是人吃的粟米。我们还抓了当初燕王府的幕僚拷问过,此事的确与罪人秦鸿无关。但我们再要深查就断了线索了。”
  “也就是说,那人或者是那些人蛰伏了起来?”秦崧道。
  皮礼忠点头:“大都督也知道,西南情况复杂,西南大姓、本地土著、还有罪人秦鸿这么多年的经营,说一句小朝廷都不为过。西南边军也与当地势力有错综复杂的联系,非是夔国公贪功不尽心,实在是西南的情况复杂得很,夔国公也有心无力。”
  “那句‘西南边军只知大都督,不知有天子’是你们让人传出去的?”秦崧随时问话,语气却是肯定的。
  皮礼忠再点头:“对。之前在管道上给您的下马威,也是下官与夔国公早就商议好的。无论是谁接任大都督职,下官都会演这么一出,激化矛盾,让细作掉以轻心露出马脚。”
  只是他没想到魏王这么配合他的表演,直接来了个军法处置,把矛盾全然摆在明面上,就等着看谁按捺不住有动作。
  就是吧,他这个背是真的痛。
  难道是老了,连痛都扛不住了?
  两人商定好了接下来要怎么表演,秦崧就准备走了,临走时又忽然问:“你觉得柯繁此人如何?”
  皮礼忠道:“下官查过柯繁,此人有心机,且为升官有些不择手段,但应该不是细作。反倒是汤之元,此人唯唯诺诺,对谁都笑脸相迎,没主见,没能耐,却短短几年就升到了右果毅都尉,他是前年才从越巂大营调到蜀郡大营。若说这两人当中一定有人有问题,下官觉得汤之元问题更大。”
  秦崧表示知道,漏夜离开。
  皮礼忠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得孤军奋斗呢。
  -
  上任益州大都督的心腹与新任益州大都督不和,并且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了,有人说皮礼忠傲慢自大作死,有人说魏王能力不足比不上前任大都督,这些话不仅仅是西南之地在说,就连京城都有。
  秦峰听闻后嘲笑不已:“还当秦崧多有能耐,一直说什么戍边勇猛、与将士同吃同住,也不过尔尔。”
  楚王长史奉承道:“大王说得是,在西北有定国公坐镇,那人人还不得捧着魏王。现在去了西南,没了主心骨,可不就现原形了。”
  “哈哈哈,”秦峰大笑,“你这‘现原形’用得不错。”
  楚王长史说 :“要臣来看,魏王比起大王来可是差得远了,合该让大王接任益州大都督才对。”
  秦峰顿时不笑了,冷哼一声:“父皇就是偏心。”老三都领了个河南牧,他却什么都没有,只在朝中领个闲职。
  楚王长史一听,顿时不敢接话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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