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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其后的官员皆是跪地点头,齐身高呼:愿圣上保住龙体。
  周围的百姓在片刻的震惊之后,也是一齐跪在地上,垂首不敢多言,先前与步释渊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几人更是后背冷汗直冒,恨不得当场断了自己的手,缝上自己的嘴,竟还想与圣上一起喝酒,聊些春色话题,心里暗骂自己简直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对当今圣上如此的不敬,若是追究起来,此罪足以灭他们满族了。
  左居至还在不停的请罪,步释渊拉起身旁跪着的少年,然后扬手道:起来吧,朕只是出来体验一下民间疾苦,勘查堤坝的情况,无甚大碍。
  说完,不再听众位大臣又是一番的激情夸赞,拉着钟漓便回到了临时官邸。喂了少年喝了几杯茶之后,便静默不语了。
  钟漓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想什么,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道:王权富贵、至尊地位,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之丢了性命,便生你这般不喜,若是让你那些王弟、王兄们知道,定是要气的满嘴鲜血了。
  步释渊本也没觉得坐这皇位有多难熬,只是相比于与将士们在大漠塞北,屠敌灭匪,于落日下大声唱战歌的逍遥日子,这层层高墙束缚的皇宫确实不是他所喜的地方。
  不过这些都是之前的想法了,倘若他没有坐到这个位置,相必他也不会遇到眼前这人了。
  捏了捏少年纤细柔软的指尖,朗声接话道:气的吐血也没用,这皇位他们此生是没可能了。
  那你待如何?少年迟疑的问出口,子嗣问题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算了,皇家却不行,想到那些被男人压下的,足足有一人高的请求他选秀纳妃的折子,钟漓心里就有点不渝。
  从皇室子弟中挑选一个吧,我已经让人去办了。
  嗯,好。
  步释渊在司南灾区足足待了近一个月有余,日日前往堤坝观察水势地形,亲自与灾区官员们一起商讨救助的详细方法,每日受灾的各州县递上来堆积成山的折子也是废寝忘食的批阅着。
  在他与各官员的不懈努力之下,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的受灾地的百姓总算过上了安定的生活,司南地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锦衣玉袍,取而代之的是坚硬发黑的馒头、粗糙暗淡的布衣,短短一个月下来,步释渊竟瘦了一大圈。
  一起救灾的百姓,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以往关于皇帝残暴不仁、贪图酒色的说法早已被他们抛在了脑后,此刻,他们对如今的圣上只余下满心的敬意与美好的祝愿。
  步释渊带领随从的官员离开司南时,数以万计的百姓手持万民伞,跪地相送,所有人都是眼含热泪,撑开的万民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遮天蔽日了,步释渊,这个以往活在国师华天罡掌控之下的帝皇,终于得到了他的国民的认可与尊敬。
  国子监。
  国子监监学正跟在皇上身边介绍皇室各个子弟的情况,步释渊边听监学讲,边朝着学室而去。此刻里面正上着课,堂上的师傅似乎是提了什么问题,给了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思考。
  国子监中一共有八个孩子,最年长的八岁,最年幼的三岁,皆是那些个皇弟、皇兄、皇叔的子嗣。
  一刻钟过后,有四个人主张讲和,二个人犹豫不绝,这两人再一思索过后也同意了先前四人的看法,剩下的两人,一个是最年幼的三岁,一个是五岁。
  师傅示意五岁的那位说说看法,小孩站起身,直言道:打回去。
  旁边三岁的孩童听到他说话后,立马鼓起了掌,接着道:子逸哥哥说的对。被叫做子逸哥哥的人低头摸了摸他的头,朝他微微一笑。
  师傅还没来得及点评,就听下面两拨人争论了起来,也不阻止,就听着他们的言论。
  最为年长的孩童显然成了主和一派的领头人,不屑的嘲笑道:打回去?说的轻巧,师傅可是问了,若是三国联手,大军逼我边境,该如何处之,我南启虽不是弱国,但是面对三国联手,失败是必然的,与其徒增死伤,冒着灭国的风险,为何不能退一步,寻求强大的机会,到时再一举夺回失去的东西?
  步子逸人小胆子却不小,面对着比他高出两个头的人,也能直视并且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什么时候才能强大?一旦退了一步,军心溃散,失了民心,如何强大,且,那三国怎会给你强大的机会?
  谬论,民心和军心岂是因为小小退步就能溃散的?照你所说,你打该如何打?胜率又是多少?
  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下面两拨人又争论了些什么,步释渊没有再听下去,对着监学问两个主战的孩子身份。
  五岁的步子逸世子是睿亲王府的嫡出公子,三岁的步曜公子则是淮亲王府的庶出公子。
  睿亲王是大皇兄,淮亲王是四皇弟,他记得这两人可是死对头来着,怎么这两个孩子关系这般好。且刚刚主和一派的还有那三岁孩子的亲哥哥吧,他继续问着监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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