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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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遇到一个小朋友,程隔云的腿摇来摇去,目光则是稳定地随着程彧移动:我挺想帮他的,可是他不愿接受。
  程彧将菜放到桌上,想了想,问他:你会把帮助当一种施舍吗?
  当然不会!程隔云双脚着地,十分认真地说:我是真的很想帮帮他,如果我变成那种样子也会需要别人的帮助好吧。
  程彧解开围裙: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你没有得到他的信任呢?人的信任是很宝贵的。
  那你相信我吗?他突然问。
  程隔云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感情直白又在理智里逐渐收敛,最后化为一团孩子气:橙橙晚上是真的很怕黑,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睡。
  程彧在他对面坐下,无奈答:可是你独自睡觉才半个月不到,台灯不够吗?
  有台灯的话我会失眠。程隔云做出祈求的手势:拜托拜托,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程彧被他逗笑,倒也没再一直拒绝了,只是问:你这样以后一个人住怎么办?
  谁说我要一个人住了,我要一辈子和你住在一起。程隔云知道目的已经达成,心满意足地拿起筷子:好啦,我开始听话吃饭了。
  晚上十点半,程隔云果然抱着他的小枕头敲响了程彧房间的门。
  程彧再看他的时候,程隔云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大床上,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
  于是程彧俯身,为他盖好被子:开空调不盖被子很容易着凉的。
  程隔云乖乖拉好被子,侧出一只眼睛看程彧,讨要着夸奖:我盖好了,橙橙听话吗?是不是很乖。
  他摸摸程隔云的头,目光本就柔和,再温柔一些则如月下的水般:橙橙是世界上最听话最乖的好孩子。
  那我要晚安吻!他转过身来,正对着程彧,说:祝我好梦吧。
  程彧在他发顶上吻了一下:晚安。
  钱呢?他问他。
  没有。他回答,声音很小,但又重复了一遍:没
  一巴掌劈头盖脸打下来,直接断开了唐陈的后话,他眼冒金星,脸上很热,像流了满脸的血一样热。
  我养着你,是叫你吃白饭的吗?那个死鬼老太婆真是个神经病!捡你个破烂回来干什么,死了还要老子花钱给她买地男人又开始忿忿不平地骂起来,期间不忘往他身上踹两脚撒气。
  唐陈抿着唇,并不回答。
  他几乎每晚都遭受着这样的毒打,不过也有少数时候,要么是男人打牌多赢了几十块钱,心情好,可能放过他,要么是他但唐陈以后不会再做这件事了。
  夏日这里热得像蒸笼,汗臭和其它油腻的味道杂在一起,让人很不好受。男人打骂完唐陈后,又回到他那不能再老的电视机前重新打开了球赛,而唐陈则是一瘸一拐地到了楼里走廊公用的淋浴室。
  一层楼分了十几个狭小的房间,所有人都在这儿洗澡。他小心翼翼地将门别上,确保不会有人打开这,然后抽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那朵纸玫瑰。
  纸玫瑰早已起了皱褶,有些乱了,唐陈轻轻地将它抚平,生怕弄破了这张脆弱的纸。
  他没有想过要去打开这张纸,在日复一日毫无新意的辱骂中,他也做好了烂一辈子的觉悟。他被丢在垃圾桶旁边,满身是病,被赋予随意的姓名,从小辍学,甚至连户口都没有,他的人生就该如此糟糕。
  如果能将这朵纸玫瑰一直保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中别样的幸运。
  可在下一秒,他的神色呆滞起来。
  尽管如此用心,可纸花毕竟是纸,难免破损,而破损的纸花之下的红那是属于人民币的颜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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