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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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韩月影白了他一眼,不客气地伸出手:“说话要算数,拿来。”
  “放心,我还能少了你一支糖葫芦?”谢宁琛将糖葫芦递给了她。
  韩月影接过,拿在手中,却并没有吃,她的脸上浮现出追忆的神色,低落地说:“我吃的第一支糖葫芦就是桑妪买的。当时,她被我爹领回来照顾我。我一直与爹爹相依为命,猛然之间插、入这么个人,起初我并喜欢她。但她对我很好,不像爹爹那么严肃,每天变着花样用有限的食材做好吃的,偶尔还会扣出几个铜板给我买好吃的,我吃的第一支糖葫芦就是她买的。”
  韩凤阳到底是个大男人,又要为养家糊口奔波,后来与她相处得最多的其实是桑妪,照顾她的也是桑妪。
  “有时候,爹爹路上耽搁了,不能准时回来,留下的银子花光了,桑妪就会带着我到处去挖野菜,她总是把最嫩的菜心留给我,自己却吃老叶子和菜根。每年做新衣,她也是紧着我,若是没钱了,她就缝缝补补,又过一年。谢宁琛,你说,这么多年,她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
  这才是韩月影最不能理解的地方。她与桑妪在一起近十年,说是情同母女也不为过。哪怕是进了贺家,遇到了对她很好的贺夫人,在她心目中,桑妪的地位仍然无人可替代。
  但就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唯一的亲人,却在背后捅了她一刀。那十年的情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谢宁琛知道桑妪对韩月影很重要,不过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么多往事。这个桑妪,曾经对韩月影那么好,为何会在昨夜那么对她?这里面确实有许多说不过去的地方。
  他轻轻摸了摸韩月影的头,安慰她:“都过去了,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嗯。”韩月影应了一声,复又问道,“桑妪呢,下葬了吗?”
  谢宁琛的眼睛闪了闪,温和地说:“贺伯伯将她安葬在了城外的乱葬岗。”
  比起桑妪对贺青云与韩月影做的,贺坤钰还让她入土为安,已经不错了。
  韩月影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起来,穿上鞋子,再不提桑妪:“走吧,咱们该吃饭了。”
  她能主动说去吃饭,谢宁琛既意外又欣喜,忙道:“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韩月影也没什么胃口,只是不想谢宁琛太过担心,才说要吃饭。
  谢宁琛想着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情不佳,因而决定带她出去吃点新鲜的。
  穿戴洗漱一新后,谢宁琛将韩月影带到了一栋两层的酒楼面前,酒楼大门上方的牌匾上一行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人入内,韩月影立即发现,这酒楼的菜色几乎都是海鲜。
  京城是北方内陆城市,不临海,要吃海鲜可不便宜,她有些过意不去,谢宁琛已经将她推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来两碗海鲜粥,再来两个你们酒楼的特色菜。”谢宁琛倒是没铺张浪费,点的东西刚好够两个人吃。
  饭菜上来还要一会儿功夫,韩月影拿着筷子,乖巧地坐在那儿等着。隔壁桌坐了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两人在谈诗论赋,聊着聊着,两人忽然说到今年的会试上头。
  “明日就要放榜了,李兄才高八斗,小弟在这儿预祝李兄拔得头筹。”
  “张老弟说笑了,天下仕子众多,文采出众者不知凡几,能中都是祖上积德了,头筹是万万不敢想。”
  ……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恭维,听得韩月影尴尬症都犯了。
  她将筷子放到一边,凑到谢宁琛面前,小声问:“明天就放榜了?咱们也去看看?”
  她还没见过状元郎呢,以前听话本上说,榜下捉婿的故事,很是有趣,难得来京城一趟,她也想去见识见识。
  谢宁琛睨了她一眼:“怎么,想知道贺青云中没中?”
  这也是原因之一,韩月影嘟囔着嘴说:“青云哥哥才华出众,肯定能中啦。”
  “你还真是大度。”谢宁琛没好气地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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