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盆子福佳十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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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契这个东西,好像天生就焊在他们中间。
  其他人也见怪不怪,都是都市熟透人群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那点事情,有或没有,都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吃了饭,天还没黑透,大家围着篝火聊天。
  所里有个海商法的律师,女孩子已经不年轻了,却依旧自信明媚,她在漫天星河底下长叹,有了解内情的劝她,男人譬如韭菜,一茬一茬老,一茬一茬新,没什么可惜的。
  女孩子笑笑,道理我知道,我只是怕我会清醒,不愿意再多等一种可能了。
  说着无心,陈慕有意,他瞄了一眼宋筠,她正拿一根小木棍在地下画什么,他以为宋筠有感而发,坐的远,陈慕心里烦躁,到底是在写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大家又喝了点酒,快活的钻进各自的帐篷里。火没有熄灭,高手说,晚上把火留着,野生动物才不敢靠近。
  于是又要安排人守夜,在城里要当夜猫子大王,进了山困意却来了。
  人人都争着要先睡,陈慕心里有事,没注意听,被人安排守下半夜。
  他进了帐篷躺着,为了安全,几顶帐篷连着,夜里,有些动物的轻鸣声,陈慕在这窸窣的嘈杂里,竭力分辨哪一丝是她的呼吸。
  就像他在家里睡前常做的那样。
  他根本睡不着,闹钟一响,他立马钻出帐篷,上一个守夜的人被他猛的窜出吓了一跳,手上高举了一根棒球棍。
  陈慕看都懒得看他,快步走到她刚才坐的地方,他借着火光看,地上一片狼藉,写了什么已经无从看出了,被她拿脚抹平了一遍又一遍。
  他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心里意兴阑珊,觉得他就和这干柴一样,非要放进烈火里才能开出“哔剥”的脆响。
  可惜,那烈火到底为什么在几年前的夏天燃了一次,就熄灭了。
  陈慕想着,气闷不已,燥的想钻进她的帐篷里问个清楚。
  他的手刚碰上她帐篷,那扇小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宋筠与他在山野间对峙,她仰头,借着月色,从脸庞到锁骨下的阴影,清晰可见。
  陈慕的唇抿的死紧,脸色一下子变得紧绷。
  他低头狠狠盯着她,想问出个所以然。
  他快要憋死了。
  宋筠钻出来坐好,他也跟着坐回来,圈养的猎狗一样,分明还在龇牙咆哮,可主人走了,他马上就会跟上。
  宋筠在车载冰箱里翻翻,一堆的覆盆子福佳,她拿出一瓶递给他,自己开了另一瓶。
  这种女人酒,陈慕看不上,他拿在手上看着她喝了一口又一口。
  有那么好喝吗。鬼使神差的,他咬开喝了一口。
  浅淡的酒味,细微的甜。
  这也叫酒,骗人的东西罢了,根本瞒不过男人的嘴。
  “哎,拿来。”她说。
  他递过去。
  她就着他的含过的瓶口,仰头喝了一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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